“老弟,我跟铁男认识好几年了,他知道我是干啥的,你岁数小,不跟你一样的,你就走吧,先别着急,等过两天的,等这钱回来啦,我马上给你们结。”
加代回头瞅眼门口,眼瞅这屋里边得有四个小子,大老爷们,两个是东北的,一个河南的,一个天津的,那眼神就盯着加代:你说话怎么那么冲?不认识大哥呀?
眼神当中透露着一股杀气,加代瞅一眼铁男,也说了:迪哥,这钱确实挺着急的。
“着急不也得有钱吗?这点儿逼钱怎么追着要?先回去吧,我钱结回来的,我再给你们结账。”
“我说迪哥…”
加代搁旁边啪的一拽铁男:哥,这钱咱不要了!
“不是,咋不要了呢?”
加代没回话:大哥,这钱铁定是不给了,是不是?
“没说不给,就是先别着急,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。”
“那好,咱不要了,南哥,走!”
“不是,小代…”
“走,走!”
这一薅肩膀,打屋里出来了,打屋里一个东北人,绰号叫大彪,是黄永迪的头号大兄弟,往起这一站:妈的,搁那什么意思,装啥呀搁这儿!
“小孩儿,一瞅就是个半大小子,跟他一样的嘛,那杜铁男那都啥不是,这搁站西路他是啥呀,不用搭理他,就欠他两年,他都不敢找我要!”
打这屋里,哐当往出一来,往车上这一上,铁男也懵了:小代,你这咋不让要了呢?这不你让我跟你来的吗?
“能要来吗?”
“这来之前我就跟你说,要不来了,你不非得要跟我来吗?”
“咱不要了,咱换个招。”
“换啥招呀?”
“整个的货站都是他的吗?”
“这底下车也是他的。”
“他这一天能拉多少货?”
“那拉老多货啦,净是发外地的。”
“这些货能值钱不?”
“那谁知道,什么货都有,那你要赶上拉这个手表衣服啥的,那就一般,要拉那些个别的,那不就值钱了吗?”
“他这一车货能值多少钱?”
“那谁也不好说,最便宜最便宜不也得值个十万二十万的。”
“行,咱俩把他车给抢了。”
“不是,加代你这脑袋寻思啥呢?这不结仇了吗?”
“南哥,你咋寻思的,他压根就没瞧起咱们,你看出来没?”
“不是,他这人…”
“他就什么人,他也没瞧起咱们,你还指望他把钱能给咱们吗?咱就不要了,咱自个儿抢回来不也正常吗?他就即使说找咱们,咱无非就顶账就完了,还有啥的,你放1万个心,出事儿我扛着,本身我就一个人来广州的,不行我就跑了。”
“加代,你看…”
“就这么定了,走吧哥。”
当天晚上,又回来喝顿酒,加代回厂子了,小妹也问:你看这钱…
代哥没说别的,这事儿没法说呀,你如果说讲出来,万一跑风了呢,也怕给老霍家带来麻烦,对不对?
代哥啥也没说,自个儿这把五连子刺带着了,往那腰上啪的一别,这得有个防身的,但怕这玩意儿不够手,特意上那个站西路卖玩具的地方,那时候买什么呀,买仿真的,买那个打气的,一冲气,冲完以后,砰,砰,就跟真的一样,里边打的是钢珠,或者是那个铅弹,也挺有劲,玻璃啥的都能干碎。
买了一个这玩意儿,当时花了160块钱,啪嚓往腰上这一别,能怼30发子滚珠,零点五毫米,到当时广州站这位置,就盯着你配货站,一直到夜里得接近九点多了,加代几乎把它这个规律,这个时间,基本都掌握差不多了,一个多小时一趟。
当时黄永迪手底下有六台车,全是货车,其中有两台是新买的,最好的,刚买半年,不长时间,眼瞅着搁那儿装货,好几个工人。
黄永迪下班已经回家了,领着娘们走了,屋里剩两个东北人,其中有个大彪,搁屋里边指挥呢:赶紧装,装完下班啦,赶紧的,老李,赶紧去!
正搁这块儿指挥呢,这好几个工人,叮当的搁这儿搬货,不知道往哪儿发这么个玩意儿,一大纸壳箱子,还有小的什么玩意儿,啥都有,满满的这一车,帆布啪的一盖子,大绳子一扭,就一个司机。
这司机岁数得有四十四五岁了,眼瞅着哐哐的一开出来,加代这一瞅,啪的一摆愣手,出租车啪的一停:到哪儿?
往车上啪的一坐:往前开。
他不告诉你跟车,加代也聪明,不告你跟车,就往前开,快点儿开。
前面车这一拐,他也跟着拐,代哥对这位置还比较熟悉了,往前再开一会儿,一会儿到海珠了,正赶上越秀到海珠中间的距离,这地方就比较偏,挺偏个地方。
代哥这一瞅:来,快点儿开!
让那司机唰的一下超过这货车了,又得往出干个两三百米远,啪嚓的一停下,司机啪的一给钱,出租车走了。
加代就站到道上,一个人,啪的一拔出来,把帽檐往下一压,两分钟左右,听见这声,嘟嘟嘟嘟,这车过来了。
正好这车一拐过来,还没全拐过来,朝玻璃上啪嚓的一下子,你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真的假的,老百姓哪知道呀,你也没摆楞过这五连子,你就听当这一声,玻璃打个眼。
紧接着,代哥朝玻璃上啪的又来了一下,当这一下子,司机就猛的哐当一下子,一脚刹车定那儿啦,一瞅懵了:这玻璃上什么玩意儿?
再一摸,玻璃上有个小眼,一个小洞,加代啪嚓往过一跑,帽子啪的一挡脸,啪一指唤:给我下来!
“老弟,我就是个司机,我手里没钱。”
“下来,下来!”
“下下下,别开五连子,我下去。”
你赶一般人也懵逼,你搁什么人他不懵逼呀,拿五连子就顶着你:下来来,下来!
打车门里边,叮咣下来了,加代啪的一顶:转过去!
“兄弟,我啥都没看见,我啥都不知道,你看我那个车里有啥你就翻翻啥吧。”
正说话呢,加代搁后边,拿五连子就往后退,往后走,越走越远,但是他不知道:兄弟,兄弟…
一听后边没有反应了,喊好几遍,后边没人吱声,啪的一回脑袋,一个大砖头子朝脑袋上哐当的一下子,你就听嘎巴的一声,咕咚一下倒地下了。
代哥瞅了两眼,五连子这一别上,往车上啪的一上,档这一挂,走了!开车直接到海珠区,在南站边上,有个叫红发收购站的,往里边那空场子一扎,一下车:黄哥,黄大哥!
“那谁,铁男的哥们是吧?”
“对,南哥跟你说了吧。”
“说了,这车就全是呗?”
“全是。”
“你别着急,那谁,强子,领几个小兄弟,来来来,给那货点一点,把那纸箱子扒开,看看里边都什么玩意儿,都瞅眼车,赶紧的!”
这里头得跑出来十多个小孩儿,叮当这一上车,拿脚往下踹,到底下拿那个壁纸片片,咔嚓全给拉开,搁里边一瞅,什么玩意儿都有,他这个货还比较值钱的,有玉石,有类似于像摆件似的,有那个手表,还有当时不老少的皮包,最重要的,里边什么最值钱,有不少电子产品,像这个打印机之类的。
“老弟,哥也不拿乎你,你这车我要卖出去,我也不好估价,但是指定不带叫你亏的,你喊个价,行不兄弟?你喊个价,哥不给你回。”
“哥,我这也不太懂。”
“那这么的,我给你40万,行不行?”
“40万?”
“咋,少了?”
“不是,哥,不少。”
“那就这么地,40万,你啥也不用管,哥再赠送你点儿啥,40万,你要拿钱走,货车跟你一点儿关系没有,就将来有人报相关部门了,说查这个车,查这批货,你放心,哥可以跟你保证,查都查不到你头上,哥就有这本事。
如果说这个事儿要查到你了,你往我脑袋上扣,行不行?我叫黄大开,你就说海珠的黄大开,他整的,你要他来找我来,我就摆呗,啥事儿没有。
你要搁别人的话,我不能管,知不知道?别人的话,相关部门找他,那是他们的事儿,哥不带管的,但是你要是出事儿哥管,行不?”
“哥,谢谢了?”
“没有事儿,啥问题没有?那谁,给钱!”
这边,铁男大哥搁家懵逼了,也着急:可千万别出别的事儿,这好不容易得这么个兄弟,可千万别出事儿!
正搁这儿寻思呢,打门外啪嚓的一进来:哥!
“兄弟!”
啪嚓的一抱上,往屋里这一来,铁男这边一坐沙发上,这皮箱往面前这一放:你看看。
“啥呀这是?”
“打开看看。”
啪嚓这一打开,40万,刨去你那35,你还得多挣5万!
“兄弟,这咱俩…”
“别说别的了,哥,你拿我当哥们,我拿你当哥,咱俩就一辈子兄弟,赶紧的吧,咱俩把这个账算一下。”
“兄弟,咋算你说。”
“什么我咋算,我把我的钱拿出来就行啦。”
“兄弟,我服了,说真的加代,你早早晚晚你得成大事!”
代哥一摆愣手:哥,你可拉倒吧!
把这钱这一分完,加代把这钱拿回给老霍家去了,你们都得劲了,但是黄永迪不能干,人家得损失六七十万!
这40万抢回来以后,代哥挺得劲儿的,而且南哥他们也挺得劲儿,包括老霍家,那更得劲儿了,辗转反侧,两天的时间,让你要一个半月你都要不回来,你弄不过人家,你也整不了人家!
这边都挺得劲儿的,另一边呢,懵了,搁办公室里边就炸了:谁抢得!
司机都懵了:老板,我不知道呀,当时我这一过去,有五连子。
“有五连子?”
“你看,车都打俩眼。”
“我车呢?”
“当时我昏了,我啥也不知道了,我当时叫人一板砖就给我撂那儿了,我就啥不知道了。”
大彪往过这一来,拿着大手照他脸上啪嚓就是一下子,司机当时就吓哭了:我真不知道,给我打迷糊了!
一看脑袋,缠着纱布,代哥搂那一下也挺狠,扑通的一下子给干倒了,这边黄永迪也是,一摆愣手:行了大彪,你打死他也没有用。
赶说大彪往回一来,一瞅他:哥,百分之一万肯定是杜铁男干的。
“我也猜到是他了,这小子跟我俩玩浑的,欠钱不给就抢我货,有点儿意思!”
拿座机哐当的干过去,这边电话一响,铁男啪的一接:喂,铁男呀。
“哎呀,迪哥。”
“忙啥呢?”
“我这搁店里,和几个哥们搁这儿打会儿麻将。”
“行,没有事儿下午到我这儿来一趟,咱俩研究点儿事,我把那个账给你结了,我这个下家,把那个钱给我结回来了,我这一寻思,你着急,我先把你这钱给你结了,你来吧,上我这儿拿钱来。”
“黄哥…”
“咋的了?”
“不是?那账…”
“账咋的了?你来拿钱来就行了!”
“行,那好。”
哐当一撂下,杜铁男懵了,加代到底抢没抢着车,那如果说抢他车,怎么还能找我?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,不像车被抢了。
铁男懵了,代哥还没有座机,联系不着他,因为加代成天出去溜达,去那站西这一片,老大地方了,他得出去。
这边呢,你要不去肯定是有事儿,你要去,还有点儿不敢,没办法,硬着头皮也得去!
打当时这门口,上了自个儿桑塔纳,打当时站西路,直奔这个火车站。从外边哐当往这办公室里边这一进,黄永迪搁屋里坐着呢,随之旁边的,还得有六七个小子,全搁沙发上坐着。
这门啪地一推:迪哥。
“来来,铁男,进屋来。”
“这么些人呀。”
“进来来,来来,进来,最近挺好的?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就行,我车呢,我那一车货呢,我那车呢,别闹,跟哥俩还闹呢,是不是?把那车货给我弄回来。”
“什么车呀?我不知道啊!”
“还跟我俩闹,别闹了,再闹我不高兴了,我这一车货挺着急的,人那边客人不少等着呢,打电话,问咋还没到呢,挺着急的,赶紧的,把那货,给那车给我弄过来,搁哪儿呢?打个电话弄过来。”
“不知道呀迪哥,什么车,真不知道。”
“真不知道呀?”
“真不知道。”
“那行,那谁,帮他想想!”
拿手啪的一指唤,说帮他想想,后边眼瞅着这小子,往过这一站,顺自个儿后腰,当时啪的一掏,甩棍,啪的一甩,刺拉的一下子,干出来一条。
铁男这一回脑袋,没等反应过来呢,照旁边那脑袋,耳朵上边一点儿,咕咚的一下子!使点儿劲,如果拿头干,脑袋给你干漏了,真敢下死手。
这一下打完,眼瞅着旁边俩小子,顺后腰啪的一瞪出来,全拽出去了,照身上,铁男搁那儿,自己抱着脑袋,护着自个儿脑袋,这一下子打出西瓜汁了。
朝后脑勺,朝后背,包括肩膀胳膊,不挑你地方,三个人,三把甩棍,你说他是铁的也行,说他钢的也行,朝身上哐哐干,你就听这个声,啪,啪,啪!什么声都有!
搁这块就围一圈打他,打得一分钟,给铁男打成什么样,搁沙发上直接给打轱轮下来了,搁地下,脸上,整个脑袋上,全是西瓜汁,打哆嗦了。
三个小子,搁这块提溜个甩棍:跑这儿装啥来了!
迪哥往过这一来,拿手啪的一薅头发,都打的喘不上来气了:铁男,你跟我俩玩浑的,抢我车,抢我货,你咋寻思的,我能不找你吗?我抓着我不得打死你吗,你咋寻思的?
赶紧的,别闹了,赶紧把那车给我弄回来!知道不?再不行打个电话,我派人去,搁哪儿呢?嗯,搁哪儿呢!咋,还不说呀,给我一个来!
啪嚓的一把甩棍这一拿过来,薅着他脑袋,瞪着眼珠子,铁男就搁这儿瞅着,说话老费劲了,照头的位置,啪就是一下子!
这边黄永迪啪的一拽他:说,搁哪了?搁哪了!还不说是吧,我给你废了你信不?我搁这儿整死你你信不?
“欠…欠我钱!”
杜铁男还说你欠我钱呢,黄永迪一听:真是你干的!
“欠我钱我不要了,咱俩两清?”
“放屁,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我这车你给不给我弄回来?我的货车你给不给我弄回来!”
杜铁男已经说不了话了,摇了摇头,不给,人都有点儿脾气和西瓜汁性都,打成这逼样了,说句难听点儿的话,你再怎么打,你再怎么狠,能怎么的?
就在这儿摇头:不给!
给黄永迪气的疯狂了:取把片片去,取把片片去!
一说取把片片,兄弟啪的一出去,提溜把五连子刺过去了:给,迪哥。
黄永迪拿着这把片片,在杜铁男脸上擦了擦:铁男,咱俩认识一回,别说迪哥狠,听没听见?你办的有点儿不讲究了,知道不?
什么事儿你跟哥说,你抢我车,抢我货,有你这么做的吗?你断我生意一样,你知道不?算你妈的,钱我也不要了,车我也不要了,你不叫我好,我不能叫你好,知道不?铁男,来!
这一说来,朝着杜铁男的肩窝子,噗嗤的一下子,直接扎进去了,搁里边来回搅你,直接扎肩膀里,来回在里面拿着片片搅你。
甚至旁边的兄弟都瞅的直咬牙,都能听见什么声呢,刮骨的声音,呼啦呼啦的声,你说得疼成什么样?杜铁男在这儿叫唤了得有一分来钟,昏了。
你一瞅那片片拔出来的时候,上边都有西瓜汁丝,有肉,那胳膊基本就废了,以后就即使能养好,也得落残疾了。
黄永迪一瞅:整走,扔出去!
三四个小子,啪的一抬脑袋,一抬肩膀,扑通的一下子,扔门口去了。随便打个120,拿座机打的:赶紧的来,到广州站这边,有人出事啦。
啪的一撂下,来人直接给拉走了,搁医院也说了:你这伤不至于说致命,但是伤的挺惨的,而且脑袋里边有拳头这么大一块儿淤西瓜汁,搁耳朵得慢慢往出透。
脑袋打出淤西瓜汁来了,包括肩膀的位置,大夫直接就说了:这胳膊将来即使好了,抬起来都费劲,干啥呀,这么扎,那里边瞅着肉都给绞碎了,拿片片肉都给刮碎了。
加代也知道了,来到病床前,这眼泪含眼圈的:南哥!
这一声直接给喊哭了,杜铁男就拿手搁这指着:疼,疼!
这一声疼,加代眼泪唰就下来了:南哥,不管咋地,加代要不把你的仇给你报了,我都不叫个老爷们!
一转身,擦擦眼泪,走出病房以后,搁走廊里边,加代是咬着牙走出来的,如果说这个时候,你能看见他表情,那是能杀人的表情!
代哥面无表情的下来了,因为当时广州太乱了,什么四川帮,天津帮,河南帮,潮汕帮,东北帮,哪帮都有,这里边有一个还不算大的一个小帮,人不多,但是没人敢惹他们,在当时天河区。
当时在天河区和白云有他们这帮人一个窝点,广西帮,代哥一个人打车到白云,在当年白云皮具城楼下,在这个位置,有一个不大的一个窝点,哐哐往里头一进,有几个小孩儿瞅他:找谁呀?
说话是广西口音,加代抬眼一瞅:兄弟,我问一下子,你们家里边二哥在不在?
喊了一声二哥,这哥们也没有为难加代:你等一下。
往屋里啪的一来,这一敲门,哐嚓的一进来:二哥,有人找你。
“谁呀?”
“不知道,说是找你的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回身等加代进到这屋,这一瞅,这大哥个儿不高,40多岁:你好朋友,这是有事儿呀?
代哥顺兜里啪的一拿出来,2万块钱:哥们,二哥,我听过你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钱不多,2万,我要两把五连子。”
“我不卖这个。”
“我不是相关部门的,我是北京人,我身上有仇,我得报仇,2万不够,我再给你整!”
“我说兄弟,你咋知道我卖这玩意儿,谁告诉你的?”
“你别管我咋知道的了,我是在越秀卖表的,我也认识很多人,我就不一一跟你提了,但是呢,都说你这儿拿钱就能买,我不要别的,我就要两把猎五连子,这2万我就放到你这儿,大哥,什么时候能给我?”
“要多少发子弹?”
“40发,每把五连子20发。”
“行,有五连发和三连发,要哪个?”
“五连发。”
“行,但是其他的我可不管。”
“我不用你管,我要两把五连子就行。”
“行。”
这广西人啪的一出去,没有半拉点回来了,就明目张胆的,就拿那个羽毛球拍里边装两把五连子,都不长,前面撸的那个地方是黄色的,五连发,加代头回见着。
往桌上啪的一放:来,你看看,是不是这玩意儿,验一下货。
啪嚓的一打开,一瞅:行,那就合作愉快。
啪的一握手:谢谢!加代转身就走了,直奔当时的配货站,直接到门口来了!边往过走边扬言,代哥就是一个人来的,告诉你什么叫社会,什么叫传奇!
代哥当时就说了:告诉你们迪哥来,南哥的兄弟加代到了!
门口这帮人都在看,配货那帮兄弟这一瞅:老板,有个什么叫加代的来了,说什么南哥的兄弟加代。
黄永迪搁屋里就听见了:大彪,过去看看去!
大彪顺旁边沙发底下,一把大战片片,哐当的一拔出来:哥,你看我怎么劈他的!
提溜着一把大战片片,一米二长,打屋里往门口这么一走,代哥在外边也往门口来,顺后腰啪的一拽出来,哐当的一撸上,大彪就站门口:谁呀,搁哪儿呢!
他这一声刚喊完,代哥犹豫都没有犹豫,扑通的一下子,拿片片的胳膊,这一大片子,瞬间就西瓜汁次呼啦的啦,屋里就全是炸锅了!
加代扑通的一撸上,朝门口叮当的两五连子,打门上了,就站你门口往里蹦,哐当的一撸上,咔嚓的一打完,扑通往地下一扔,顺手接着一把,啪的一撸上。
屋里两个小兄弟,大彪给干倒了,胳膊当时这一大片,还有当时一个天津的这小孩儿,正往后跑呢,叫加代给打后背上了,扑通的一下子,直接就给干出去了!
代哥也不进屋,就站你门口,一口气蹦6五连子,放倒2个,这屋里包括黄永迪,包括这帮兄弟们,全都懵逼了,不老少小孩儿都趴桌底下了。
代哥提溜着把五连子,打门口大彪身上跨过去了,你瞅那半拉膀子,胳膊打的西瓜汁滋呼拉的,片片都打飞出去了,你还提溜把战片片,厉害了你!
黄永迪搁屋里猫桌底下了,加代拿五连子啪的一指唤:出来!
“兄弟,我错了,兄弟,错了错了!”
“站起来来,站起来!南哥是你扎的对不对?”
“是,兄弟,我不敢了,我错了,别打我!”
“要错是我的错,我对不住你了大哥,原本没有这招,是你自个儿找的!”
刚说完,扑通的一下子,没有废话,加代办事没有废话,来就把你打残来了,扑通的一下子,眼瞅着从哪个位置崩的,贼邪乎,大腿根的位置,哐当的一下子,打出一个窟窿!
因为离太近了,顶着打的,半米都没有,躺地下瞅一眼自个儿腿,瞬间就感觉完了,也不会叫了,自个儿给自个儿都吓懵逼了!
屋里还有一帮小子呢,代哥对他们就说了:你们看好了,这就是打我南哥的下场,听没听见?
一顶膝盖上,砰就是一五连子!这两五连子打完以后,代哥搁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,出来找个电话亭:喂,麻烦你给我找一下609号病房,杜铁男,你告诉他加代找他,谢谢啦。
这边啪的一接:南哥,我把黄永迪给废了,俩腿打没了,这辈子他能活都不一定,而且下半生得坐轮椅了。南哥,我仇给你报了,我自首去了,好了。
电话啪的一撂下,杜铁男在这边:兄弟,兄弟!
喊好几声,加代啪就给撂了,再拿起这个电话:姐。
“小代,你这两天去哪儿了,忙啥呢?我爸都说你了,说你咋不回来啦,这两天也不回来吃饭,大家都想你了,包括我。”
“姐,有些话我就不跟你说了,你跟叔说一声,加代对不住他了,以后也别找我了,我自首去了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我自首去了?”
“姐,就这样吧。”
电话啪就给你撂了,小妹都懵了:加代,加代!
再往回打就没人接了,整个老霍家就都懵了,笑妹搁屋里往出来一跑:爸,加代说去自首。
老霍懵了:干啥呀自首?
“不知道。”
那代哥为什么要自首,老霍家在这儿,他是帮老霍家办事,要账,包括还有这个杜铁男,如果说自个儿要不自首的话,一跑了之的话,广州这边,对老霍家将是无穷无尽的调查,人对你这么好,对出错来了,你能那么回报人家吗?
等这两个消息同时被老霍家和杜铁男得知以后,代哥一个人,越秀分公司嘛,两把五连子,这一进屋,啪的往桌上一放,相关部门这些值班的吓一跳,四五个人,顺腰里啪的一掏出来:干什么的?
“自首。”
带到审讯室,小手链叭就给戴上了:办什么事了?
“给人打了。”
“那谁,给做个笔录,我跟领导汇报一下子。”
当天就挺晚了,九点多了,属于当时值班的副局姓高,都管他叫老高老高的,往过啪的一来,瞅加代一眼,代哥瞅他一眼:北京来的?
“从北京来的。”
“为啥打人?”
“给哥们报仇。”
“你这号人我见多了,你当这是什么地方,这是广州,你个社会的残渣,败类!我告诉你,一五一十交代,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“正好今天晚上我没事,我审审你,说吧,因为什么打人?从头到尾的说,包括你大哥叫什么名?”
“叫杜铁男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叫杜铁男。”
旁边做笔录的一看停了,接了一句:接着往下说。
“不是,我审呀还是你审?”转头一看代哥:你帮杜铁男打仗?那谁?你们先出去一下。
“领导,这不得记笔录吗?”
“我记不一样吗?不一样审吗?再一个,那现在也不是审讯期间,这不聊天的吗?那个啥,我看看能不能跟他聊点儿别的细致的话,你们先都出去吧,你们在也不方便聊,出去吧。”
几个小职员转身出去了,门啪的一关上,老高还喊了一句:都别搁门口站岗,不用你们站岗,都走吧,我跟他好好聊聊,我问问到底什么犯罪经过!
门口人都走了,你赶老高这一瞅:加代,铁男受伤那个事儿我知道,这怎么地,是你帮打的?
“那是我哥们,这仇必须得我报。”
“我是铁男他老舅,杜铁男的亲老舅,我之前问过铁男,我说这事儿需不需要老舅帮你调查,他跟我说不用,说过段时间再说,你这不扯淡吗你说你这样?
幸好今天是我值班,你如果说明天晚上要自首的话,换成刑侦的,坐地就给你抓了,要是老一值班,谁也救不了,你知不知道?包括随便换个治安大队,谁都救不了你,你这赶的是真的巧,今天我值班,你怎么打的?”
“我拿五连子打的。”
“五连子呢?”
“刚才都交上去了。”
“打死了吗?”
“那我不知道。”
“但愿别死,不是,你也挺狠的,你这自个就敢去?”
“我没办法,那是我哥,我拿他当我哥,我哥受伤成那样,我心里不得劲。”
高副局琢磨了一下:好样的,加代,你真的,铁男能有你这样的哥们,真的,我都感觉那啥,行,你叫个老爷们!
你这么的,你听着,一会儿你就这么说,我重新安排人给你做这个笔录,就说你的五连子是进屋以后抢的,你空手去的,到屋里之后呢,你没有五连子,是那边的,想要打你。
因为咱得构思一下子,铁男被打了,对不对,你作为他的朋友,你去找他门理论,要点儿钱花,这正常,然后你进这屋,你就跟他骂起来了,因为你心里难受,他要打你,你把五连子给抢过来给他崩了,能记住不?
“记不太住?”
“那你就不用记了,那谁,来个人!”
一个小职员往过一来:领导。
“坐着来,我问你记录。”
“是!”
哐当往这儿一坐,这就开始了:我问你,杜铁男被打,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,然后你找他理论去了?
“是。”
“你就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,别的不用回答了。来,记下来!然后呢,这个五连子是不在屋里的五连子?”
“是。”
“因为你一个外地人,你到这边做生意的,你怎么能有五连子呢?”
“我没有五连子。”
“对,这五连子怎么回事?”
“屋里的。”
“记上记上,五连子是屋里的,不是他的。”
“领导,刚才那个…”
“刚才那个撕了,那不对,他这脑袋乱了,胡说八道,你接着往下记。然后呢,是不是他要打你,你属于一种防卫。”
“我当过兵。”
“你看嘛,当过兵,记上,这以前都是咱们自个的同志,该帮就得帮一把,当过兵,这是好事。”
“我这身手还行。”
“你把五连子给抢过来了,把他给打了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
“你自个受没受伤?”
“差一点儿。”
“你看,差一点受伤,一定得给记上,这是关键。鉴于你的这种行为,属于一种防卫过当,因为毕竟你开了两五连子。”
“有这事。”
“又鉴于你这种行为,我们的相关部门还得去调查,还得去验这个伤,酌情而定,你这样,你先回家,然后听通知,近期不要离开广州,不要离开越秀,知不知道?随传随到。”
“行。”
“领导,这就放了?”
“放了,先让他回去吧,把这个口供笔录啥的都留下,明天我找咱们老大,我跟他汇报一下,然后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再来决定。”
在第二天一大早,等这边老一这一上班,他往这办公室一进:领导。
“进来。”
“领导,昨天晚上,在我值班的时候,发生了这么一个案件,你看看。”
这老大一拿过来,啪的一瞅:很恶劣嘛,在我们越秀区,我们的管辖之内,居然能有这样的一伙儿毒瘤,而且还开着配货站,要予以严查彻查,知不知道?
纵然说把他打伤了,要严查,要细查,查他一个究竟,不能让外地的,从北京来这么一个小同志就受这样的欺负。而且,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就不算是防卫过当,这个事儿我就不过问了,你好好去办!
“领导英明!”
代哥最后完好无损,还把名号打出去了,最后把黄永迪整成什么样了,因为他在医院昏迷不醒,高烧不退,一直躺病床上,半拉来月没法调查,他不醒,一直搁那儿处于昏迷状态,打太重了,也吓够呛。
底下的兄弟们也是,没有一个敢说的,这事儿差不多一个来月,最后怎么的,人家老霍家也帮忙找人,但是人代哥也说了:不用了!
铁男这边恢复点儿了,直接就告诉代哥了:不用了,我老舅这边就全都摆平了,全能解决。
当时这个黄永迪由于是受伤严重,无法对他实施拘留,要不就给他拘起来了,说这个等以后的,等伤好了,去就给他撂下,这事儿是这么解决的。
代哥自个儿都没敢相信,但是,通过这一个事,站西路可就了不得了,那就太厉害了,一个人两把五连子,两把五连子,就站门口哐哐往里蹦,放倒两个,打残一个!
什么叫大哥,这叫!一个人闯社会,你多少个兄弟都白扯!整个站西路就没有不知道的了:加代知道不?
“代哥呀,那太知道了!”
真就这样,老霍家都跟着吃香,都跟沾光,小妹都说:加代这种人真是的,就搁哪儿这都能出名,什么事都能出名,自个儿还没有事儿!
这叫啥呀,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,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,你该是什么样儿的人物,你就得是什么样的人物。
但是,经过这个事,铁男也能够坐起来聊天了,跟代哥手挽着手说了一句话:咱一辈子的兄弟!
在当时广州的站西路,代哥一战成名!但是,人怕出名猪怕壮,广州这是个是非之地,并不是久留之地。而且,代哥当时在站西路成名以后,在广州的另一处,有这么一伙儿大哥,也盯上加代了。
当时由于一个大的买卖就给盯上了,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哪些波折,又会发生哪些恩怨?更大的一些江湖上这件事儿在等着加代。下个故事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