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长英人家这边也有安排,但是那个年代打仗,你会打的,包括打过大仗全那么打,你说个地方,你别管人用什么手段,只要说能赢,那就是手段。
人这边互相一告诉,他们也有你兄弟了,所有的兄弟加到一起,一共就13个人,人手一把五连子,老早的也到朝阳公园这块等着。
胡长英跟底下兄弟说,让二明告底下所有兄弟,人手一个燃烧瓶,等他们车队过来,咱们首先把燃烧瓶直接往他车顶砸,砸完之后,大伙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因为朝阳公园这块吧,早些年还不是公园,附近这个平房,什么树啊,包括一些胡同就特别多。
告诉大伙都别走远,围着一圈,有躲树后边的,有躲平房里边的,有在胡同里躲着的。
大伙说只要他车一过来,大伙一起扔过去,随后拿五连子朝着车崩,直接不让他下车,打的让他下不了车,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首先告诉二明,开自己的车上两公里以外,从南城到朝阳公园必经之路,你上那等着去,只要说看着加代他们的车队,你给我打个电话来。
这边让大伙一准备过来,直接咱就干了,这一切都准备好了,没有20分钟从南城的方向,代哥他们车队赶过来了。
二明也看见了,把电话直接打过来了。
“英哥,赶紧准备一下,他们已经过来了。”
“多少台车?”
“大概得有个十四五台吧,那个加代在头车呢,奔驰。”
“行。”
“我看见戈登了,在那个副驾呢。”
“哈僧呢?”
“哈僧没看着。”
“那行,你赶紧回来吧,回来之后咱这边准备一下,只要他一到,咱一起打他。”
“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这边代哥打头车,跟戈登坐一台车,后边是谁呀?丁建,马三。哈僧在最后一台车上。
他断后,往前这一来,你看这一条长龙,这边戈登这一看,“代哥,这不到了吗?怎么没有人呢?”
代哥也往窗外看,正在这寻找呢,他已然到了鬼螃蟹的埋伏圈之内了,鬼螃蟹在树后边躲着呢。
一个手拿五连子,一个手拿燃烧瓶,从树后边的一出来,拿着燃烧瓶朝代哥那个车的风挡上扔,“打他来,打他。”
他这一喊打他,后边所有的兄弟,有那在平房里的,有在胡同里的,往前一来朝头车,代哥就在车里,眼看着四五个人,照自己奔驰的风挡,包括前引擎盖子,车顶,啪嗒的一下子。
里边那是酒精,呼啦的一下一扔,火直接就起来了,随后你看咋的,五连子啪嚓的一撸子,朝车上哐哐地嘣。
代哥在车里,“掉头,快跑快跑。”
他一喊掉头,司机也赶紧往回开,所有车队的人都下不来车,燃烧瓶前边呱呱的一撇,车玻璃上直接起火了。
而且外边拿五连子不停的崩,谁敢下去呀?丁建,马三虎将都没下车,紧接着往前开,一溜烟干出去了。
前边车队一掉头,直接跑散了,车前面还有那个燃烧瓶在着火,鬼螃蟹一看,撤了都不行,朝到底下兄弟说道,“给我追他。”
朝后边的车追着崩,一直到车跑出了好远,才罢休。
代哥他们一溜烟直接跑回南城了,戈登在车里边,一脚刹车,一个急刹车,脑袋哐啷的一下子直接撞风挡上了,脑袋一下磕破了。
代哥呢,风挡被打碎了,燃烧瓶在机盖上呼啦的一下子直接着了,但是幸亏是酒精,如果是汽油投前边,这三台车全得爆乍了。
往前这一跑,这小风一带,倒没多长时间,直接就给吹灭了,就带灭了,代哥这一看。
当时挺紧张的着急跑,都没反应过来,自己肩膀这块受伤了,西瓜汁顺着衣服往外流,这一下,真惹怒了代哥,代哥又会怎样收拾胡长英呢?
代哥带着四五十号兄弟去朝阳公园和胡长英大比武,谁成想还没到地方下车,就被对面打的掉头就跑。
代哥胳膊这块让五连子给扫射了一下,西瓜汁顺着流了出来,刚才着急着逃命,都没有感觉到疼,这会才感觉疼的厉害。
代哥这一看,“那什么,我这胳膊怎么的了?先上医院吧,我先上医院,”到医院大夫这一检查,衣服脱不下来了,拿剪子给剪开的。
从里边大概得有十五六个砂粒,做手术还得往外取砂粒,打的麻药,消炎针啥的。
大夫也说了,“你这个得留院观察啊,如果说你现在马上出院的话,你这个伤口容易感染,不好愈合。”
代哥这一听,“那就住院吧。”
这边鬼螃蟹把电话直接打给加代了,但是加代没接着,哈僧接的,“喂,鬼螃蟹,妈的,你等着啊。”
“妈的,你告诉那个什么加代啊,什么你大哥呀,到北京不是谁都整不了他的,今天我打他,给他个教训,以后再敢来朝阳,我整没他。你给我告诉他一声,我鬼螃蟹,我刚回来,我刚回来两个月,我啥都没有,我就拿他出名了,挺好,记住了,我拿加代出名了。北京有一个算一个,什么老痞子新痞子,谁熊谁才是大哥,你找出来一个,跟我比划比划,妈的了。”啪的一撂电话。
这边哈僧气坏了,但是这件事,整个的四九城所有这帮老炮,老江湖老社会,全听说了,一下诈窝了。
你鬼螃蟹怎么飘了,你再咋不济你是个晚辈,在肖娜、杜崽、闫晶面前,你就是个弟弟,是不是?怎么眼里没人了,不守北京的规矩了?
大伙纷纷来看代哥来了,尤其是肖娜,往屋这一来,“代弟呀,你看你这真也是的啊,让一个小b崽子给伤了。”
代哥也没好说别的。
包括闫晶啊,崔志广啊,西直门大象,夏宝庆全来了,有头有脸的大哥,跟代哥关系不错的,全来了。
杜崽也说了,“代弟,既然说到北京了,这个胡长英鬼螃蟹就是个晚辈,就是个弟弟,不守咱的规矩,肯定是不行,这个事你放心,咱大伙帮你摆,最好是啥呀,让他给你服软道个歉,我让他上这屋给你跪下,当面给你道歉,你看行不,代弟?”
加代一听,“崽哥,不用啊,这个我轻敌了,我后悔了,我压根没瞧起他,这么的,我不是没有兄弟,我从深圳叫兄弟,我让小毛来,我让左帅来,我不是没有兄弟,你看能不能打死他,这事不用你管了,我自个叫兄弟。”
杜崽一听,“代弟,这事老哥肯定得给你摆,打咱肯定得打,首先呢,让他先道个歉,先服个软,完之后咱再收拾他。”
代哥这一看,“这么的,崽哥,你要能摆呢,你摆你的,即使说这个事你摆了,我过会我还得找他。”
“我说代弟,那你这么的就不好了,我指定得向着你。”
旁边闫晶这一看,“崽哥,包括代弟,鬼螃蟹你们谁都不了解他,我最了解他,他这个人呢,特狠实,从小就狠实,他一般人他不带服的,你让他他道歉或者让他服软,他不带的。你看咱这样,实在不行,咱找他谈一谈,看他什么意思,真说给咱这帮老痞子面子,按照咱们的心思,咱怎么的都行,如果说他不愿意,反而更难看,咱再干他不也行吗?”
大伙这一听,确实说的有道理。
你看这时候谁呀?李正光来了,呼哧带喘的直接跑过来了,一看代哥受伤了,也着急了,往前这一来,里边包括杜崽,闫晶,也听说过李正光了。
“正光啊,正光来了。”
“代哥,你这…”
“哥没事啊,哥叫兄弟,是哥大意了。”
“哥,这事我来啊,我来吧。”
旁边肖娜这一看,“正光,这么的,我跟你代哥也说好了。咱们先找这个鬼螃蟹先唠一唠,谈一谈,对面如果说给面子,做个赔偿,服个软道歉,咱这事拉倒了,咱先看看怎么回事,你先别着急。”
那正光好说啥呀?人家老社会最有说话权的人,你能反驳人家吗?
正光啥也没说。
这边肖娜把电话直接给打过去了,打给鬼螃蟹了,“喂,胡长英啊,我是肖娜。”
“肖娜老大哥呀,打电话怎么有事啊?”
“老弟,我知道你从新疆扛罪15年,刚回来不到俩月,老哥拿你当个弟弟看,有心捧你,但是你这个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你到人家睹场把人钱给抢了,是不是有点不懂规矩了?”
“我懂啥规矩啊?老哥,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?我胡长英从新疆回来,我身无分文,我鸡毛都没有啊。以后啊,老哥就别给我打电话了,我最烦在电话里头装b拿价的,你们要认为你们谁行,谁是大哥,你过来找我来,咱俩比划比划,磕一下就完了。你真说把我胡长英给我磕倒,给我撂倒了,我静重你是个手子啊,要不行,就往后退一退,别成天跟我说那些没用的。”
肖娜这一听,气坏了,“在北京社会真还没有人敢不给我肖娜面子的。”
这一下,北京老社会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动荡呢?
话说北京新老社会大哥们得知加代受伤住院,纷纷前来探望,其中,肖娜作为老大哥,给胡长英打电话让他给加代服软道歉。
谁知胡长英不给他面子,对着他是一顿的大言不惭,肖娜一听,给他怼的哑口无言了。
肖娜说:“行,胡长英,你这么的,咱找个地方见一面,咱谈一谈这个事,咱掰着掰着。”
“行啊,见呗。“
“那这么的,我现在马上上王府井,我订个房间去,你往这边赶,行不行?”
“行,我过去,我怕啥呀?我连死都不怕,我怕你吗?你来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特别有那个劲,号称朝阳二怪,那不是一般手子,为什么他后来出家了?因为刹孽太重了,就像那个武松似的,像那个鲁智深似的。
这边肖娜、杜崽、闫晶、崔志广、西直门大象等等,直接来王府井了,他们是先到的。
但是你看鬼螃蟹来之前,说,“妈的了,找人吓我呀,我今天我得让你看看,是不是,我鬼螃蟹不是没有兄弟,妈的了。我当年混的也有一号。”
拿起电话,“喂,二嫂子,过来找我出去一趟,跟我去王府井,我把加代打了。”
“把加代打了,那你挺狂啊,那加代最近在北京挺火啊,这个名头挺大呀,你给打了?”
“打了,能咋的啊?能咋的?我在后边撵着崩,车都没下来,什么这代那代的,徒有虚名。”
“行,英哥,我过去找你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
人家胡长英那边,什么二嫂子呀,亚东啊,串红啊,小五子,你加代找了一大帮,不至于说对面没人吧?得两伙人势均力敌。
等着他们往这门口的一来,胡长英走道都横,往里头一来,往那个沙发上哐当的一坐,二郎腿这一翘,屋里对面闫晶、杜崽,包括肖娜、崔志广全在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