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体不好,还是吃了饭早点休息更好些。”
詹裕适时的提醒一句。
“嗯?觋觋身体不舒服吗?哪里?”
晁苍低头凑近了些,关心地问道。
“没事,老毛病了,那我今晚早点休息。”她立刻顺着詹裕递给她的杆往下爬,“抱歉,苍,改日再约吧。”
“当然了,以你身体为优先,要不今晚我去你房里照顾你吧?要是你身体不舒服,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。”
“没事,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她保持笑脸拒绝。
“唉,好吧。”
晁苍的语气明显带着失望,但蚁觋可不在乎,抱歉的微笑便是她最好的保护色。
在她目视前方时,男人瞥向她的眼神幽暗了几分。
三人回到了书院不久,便到了晚饭时间。
翰林书院里是没有厨房的。
因为君子远庖厨。
虽然在蚁觋看来迂腐,但是入乡随俗,她其实也不抵触,毕竟每天吃喝都有专人送来也没什么不好。
书院的一日三餐都是由附近的一家酒楼按时送来。
酒楼名叫仙客来,做的饭菜确实味道不错,当然和现代相比还是有差距的,毕竟古代调味料有限,总之蚁觋觉得很满意。
她的卧房也分配好了,就是之前华老的那间屋子,晁苍和詹裕帮她把行李拿过去后,詹裕便把晁苍拉走了,本来那男人是想要帮她收拾东西来着。
她研究过,这件卧房是在这一排房子的正中间,应该是华老年迈,长者为尊。
她的左邻是副院长,右舍是詹裕,而院长宋濂喜静,所以他的卧房在最左边,相对地,晁苍的卧房便在最右边。
吃过饭后,她将食盒放在门口的架子上,会有人来取走。
不用自己刷碗,确实好呀。
她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香茶,抿了口,茶香浓郁,回味甘甜,应该最上乘的毛尖,这书院果然有钱啊,怪不得好多人都想来书院执教,只可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只有她平安到了对岸。
深夜,蚁觋右边的屋子还亮着光。
詹裕执毛笔在烛火之下重新誊写一份书院章规守则,这次他删掉了那些故意针对蚁觋的规定,只保留了一条。
【在书院里,面具必须时时戴着,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场,禁止将面具摘下。】
将笔放下,他习惯抬手捋着下巴刻意留的胡子,捋着捋着,忽然手停住,他看着掌心向上的手臂,想到了一件事。
他抱起觋觋的时候,她的体重好似有些过轻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