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是什么知心姐姐吧,当日我接近你,也不过是想从你这里探听沈流的情况吧,我可从来都没当你是好友。”
湛语诗无论是神色,还是话语,都透出十分的嚣张来,可魏芷却偏偏从中瞧出了几分压抑的,伪装的脆弱。
“太后娘娘一心求死,那本王就亲自送你上路。”
沈流忽而开口,语气冰冷。
魏芷心惊不已,再去看时,发觉沈流竟已经钳制住了湛语诗一双手臂,带着人朝慈宁宫去了。
魏芷下意识地想要跟上,却又听沈流道。
“你先行回去,这两日我要留在宫中,处理这些琐事。”
魏芷唇紧紧抿着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转过头时,她听到了湛语诗那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“你看到了吧,这就是你的丈夫,残忍无情的…”
湛语诗似乎是在同她说话。
“不要再天真地相信所有人,哪怕是你的家人,你的丈夫。瞧我,不就是这样吗?”
那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似乎是在自嘲,也似乎是在警告。
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最后,消失在了魏芷耳边。她咬咬牙,终是没再回头去看。
…………
次日,朝堂之上,摄政王下了两道旨意。
太后同母家勾结,蓄意陷害贵女。着削去湛家国公爵位,太后则前往皇庄,余生常伴青灯古佛。
又几日,皇庄内传来消息,年轻的太后娘娘听闻母家落败,深觉其受自身所累,一条白绫自绝于世。
朝臣无不唏嘘感叹,倒也有人觉得摄政王如此处置有些过火,毕竟那贵女虽然名义上是摄政王之女,却也不过是个养女,更何况其并未受伤,如此处置湛家和太后未免过于严苛。
可到底是没有敢将这话放在明面上说的。
因为有传言称,太后并不是自尽,而是被摄政王所杀,不然何以解释太后刚到皇庄不就便自尽了呢?虽说皇庄不如宫中,但到底保留了太后的名头,日后也定然是衣食无忧,安享百年。
虽然只是个传言,但沈流残暴的程度也难免在众人心中更深了些,但也正因此,众朝臣对这位摄政王无不敬畏,沈流的政令倒也更容易被众人接受了。
那位新晋工部侍郎搞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,也都被这位让人害怕的摄政王顺利地推行了下去。
要用那黑乎乎的叫做水泥的东西铺路?
好怪。
但摄政王开口了,那就铺!
要造什么能够轻易炸飞无数敌人的叫做火药的武器?
好浮夸。
但摄政王开口了,那就造!
要找什么黑乎乎的能够用来取暖的叫做煤炭的东西?
好不靠谱。
但摄政王开口了,那就找!
大兴朝好像正在进入一个奇怪的副本。
但有年轻的摄政王在,无人能够阻拦副本读条。
当然,也同样拦不住副本奖励的丰厚经验。
且看来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