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护好我弟弟!”
对着几个刀盾手吩咐一声,他便捡起弯刀,兀自冲向了营门。
“快,跟着首领!”
几十个士卒跟随他而去,那营门被蒙力格砸的已然撑不住,拓跋离一个飞踢,便将其踹到,几十兵甲冲了进去。
紧接着,几百骑军也尾随而进。
路上,皆是拒马,鹿角,铁蒺藜,皆是阻隔骑兵的利器。
却见冲杀进来的几百撼山士卒明知凶险,却还是人马向前,硬生生将关卡冲开,随后倒在铁蒺藜中。
“首领,替我们报仇!”
这样的自杀式攻击既惊呆了联军士兵,也激起了拓跋部士兵的奋战之心。
“啊!”
士兵尽皆睚眦欲裂,青筋暴起,哪里联军人多,他们便冲向哪里。
刀砍卷了刃,便用拳头,用牙齿,宛如恶魔一般。
八千拓跋部士卒,硬是将三万人打的节节败退。
拓跋离身先士卒,他已经砍坏了十几把弯刀,整支军队根本无人指挥,对于此时拓跋部的军队来说,眼中除了战友,便是死人。
完善的甲械,良好的训练,加上不要命的血性,一个时辰不到,便有四五千的联军士卒失去了生命。
如此高的战损,让一些联军的士卒开始局部的投降,哪知早就杀疯了的拓跋部悍勇一视同仁,放下刀也是个死。
打又打不过,投降又不接受,只剩跑了。
一个人跑,带着十几个人跑,紧接着便是成百上千的人逃跑。
刹那间,联军便像瘸了腿的兔子般,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狂奔。
而还在组织防御的贵族们,此时终于发现已无人可用,大惊失色的派人掩护撤退。
可是哪还有人理会他们,没等他们出了营帐,拓跋离便带着兵甲杀到。
“都给老子蹲下受死吧!”
拓跋离带着人马便是一番乱砍,陡然间便将营帐的人杀得只剩两人。
一人是那二台吉,正瑟瑟发抖的看着拓跋离。
在他前方,一个穿的破皮烂袄的青年手持弯刀,警惕的看着拓跋离。
一个兵甲攻去,只一回合,便被这青年男子砍翻在地。
拓跋离见状,急忙去救,与那青年男子战到一起,只三招,他便知道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。
不论速度还是力量,他都比不上这青年,刀法愈加混乱。
他虚晃一招,让弯刀利用惯性前倾,右手掏出匕首,向着男子下盘刺去。
这青年却虚晃脚步,并未躲闪,那匕首刺进了他的大腿,而他手势用力便打在了拓跋离后脑上。
拓跋离顿时间一阵晕眩。
男子左手刀便要下垂,结果拓跋离的性命。
“休伤吾主!”
孩哥从门口冲进来,手上水连珠齐射,这么近的距离,根本没人能完全躲开。
那男子急忙用手中弯刀抵挡,仍旧被几只小箭射进了四肢,失去了活动能力。
而孩哥并未理他,急忙去看拓跋离。
“首领,首领!”
孩哥急的大喊,陡然间声泪俱下。
而拓跋离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,只能听见孩哥的哭喊,又听见有莘古冲进来,哭喊着要让联军所有人陪葬!
“不....不要。”
拓跋离嘴角蠕动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.......
三天后。
拓跋离被黑色狐裘裹挟着躺在床上,床边站着两个战战兢兢的侍女。
“咳咳~”
拓跋离艰难地睁开眼,缓缓开口道:
“水。”
一侍女闻言急忙倒水,而另一个侍女急忙出去找人,
门口,蒙力格裹着白布冲了进来。
“离哥儿!你可算醒了!”
他将一边侍女手中的水抢过来,喂拓跋离喝。
咕咚咕咚几口下去,拓跋离开口问道:
“胜了吗?”
显然他的记忆有些迷糊,蒙力格开口道:
“胜了,俘虏了两万余人。”
拓跋离闻言暗松了口气,却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。
“什么味道?”
“哦,几个祭司说是要行续命之法,孩哥和有莘古便按照要求每一天火烧三千俘虏,说是能将他们的阳气续到你身上。”
蒙力格欢欣地道:
“嘿,果然有用,今日是第三天,离哥儿你果然醒了!”
“胡闹!”
听着外面的哭喊声,他忍着疼痛道:
“叫他们止住吧,把那几个祭司杀了给俘虏们送去,叫他二人来。”
“是!”
蒙力格闻言出帐,率先先去拿那几个祭司,离哥儿让杀谁,他自然杀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