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氏温声开口:“如今你父亲虽说没有封侯拜相,但是也算炙手可热的封疆大吏。”
“我们从未想过让你们嫁入高门贵府,只希望你们能找一个如意郎君,一生平安顺遂。”
贾琬春细细的听着,其实他一直知道的,贾赦从未将仕途寄托于送女儿去攀附之上,就贾迎春的婚事考量上,就可以看出来了。
邢氏继续说道:“你呀,最好找一个门第相当的人家,如若是你受了委屈,你爹爹便带着琮哥儿,瑜哥儿打上门去。”
“若是看中那门邸稍低的人家,更是方便,那样你爹爹就可将他一家都压制住,看谁还敢给你气受。”
贾琬春静静听着,心里也在想着,自己与弘晖之间的身份门第问题。
邢氏应是昨夜见到她和暾暾叙话,才有此顾虑,今日和她说这些直白的话语。
但这些事,于弘晖而言,也是要考虑的,甚至弘晖日后的身份势必更加尊贵,毕竟他的父亲,就是日后的天下之主。
她以后必定会有许多的烦恼,那些莺莺燕燕,家族利益,朝堂权衡……
不过,那又怎么样呢!
贾琬春抬起头,看着邢氏,坚定的说出来,“母亲,这些我都考量过了,而孩儿,已经深思熟虑的,做出了决定。”
只要弘晖不放手,她就敢一直往前走。
贾琬春退开邢氏的怀抱,起身走到邢氏跟前,跪下磕了个头,“母亲,孩儿本不该隐瞒的,女儿心中当真有了一个人,那个人心中也有我,待到父亲归家那日,想来就是他上门之时,届时我在和父亲母亲坦白。”
邢氏见她斩钉截铁的模样,咬唇点了点头,赶忙上前将人扶起来。
又陪着邢氏闲话半日,下午,贾琬春才回到自己的屋里,看着一旁 的菩提,她问道:“可有二哥的消息了?”
菩提摇摇头回道:“信已经连去好几封了,舅老爷说,会叫邢家的商队时刻留意着。姑娘还是莫要忧心了。”
贾琬春估算着日子,心中开始忐忑。
这是在太奇怪了!就算贾琏赌气离家,他身边的人也不敢隐瞒那么久才是啊,难不成当真出了什么事。
贾琬春猜得不错,此刻的贾琏确实不好过,他知道贾赦在徽州的消息,本是心忧到不行,就打算起身南下一探究竟。
在将启程时,却收到贾琬春让人送来的,关于贾赦的消息,他揪着的心松懈下来,但想着年后的事,还是启程南下了。
却不料在运河上遇到了水匪,身边的两个小厮都被杀害了,自己也险些丧命于水匪之手,如今还在不断逃窜,躲避水匪的行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