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凶悍忌妒,迫害妾室,残杀通房,致使她们或身体损伤,全无所出;或被驱逐出府,穷病而死,致使家庭不和。此为妒,乃第三罪。”
“你强势多舌,经常挑事,离间家庭和睦,败坏门风,品行恶劣。此为口多言,乃第四罪。”
“如今,你更是枉顾律法,包揽诉讼,收受贿怒,致家族基业名声于无物,平白的戕害了两条人命,而你自己,即便是在牢狱走了一遭,还不思悔过,目无法纪,此乃第五罪。”
贾琏气势逼人,一口气列出了王熙凤的五大罪状,“你这样一个毒妇,今日不和你撕扯开来,改日怕是会为我贾家遭来更大的祸患,连累我贾家满门上上下下,甚至那些无辜不知情的同宗族亲。”
大家全都被镇住了,是呀!这琏二奶奶是将七出之条都犯了个遍啊!不说别的,就今日和贾琏动手,将人伤成那样,已经是够出格,极为匪夷所思的了。
王熙凤面色越加难看起来,贾琏字字句句,直击她的内心,眼睛在不断的闪烁,开始心虚起来。
贾琏这次彻底爆发,他扫视着众人,最后将目光转回王氏身上,“和这毒妇和离,已经是看在大姐儿的份上了,若是王家不需要这份和离书,那我便如你们所愿,写下休书更好。”
贾琏捡起地上的和离书,咬破了自己的手指,用鲜血,在上面剩下的空白之处,写下了“王氏熙凤,犯下七出数罪,今立永诀休书,此后各自婚嫁,永无相干。”
随后重重的写下自己的名字,将那纸张扔到王熙凤的方向,随后大步离开了。
“贾琏!”王熙凤大喊一声,她已经彻底慌了神,“贾琏,二爷……”
那惊慌又颤抖的声音,已经没了方才的强硬和嚣张,也没有日常的爽快和坚决。
可是任凭她如何呼喊,贾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她捧着那休书,看也不想看上面的字,大力的将之撕成两半,而后又无助的跌倒在地,哭泣起来。
很快,她又跪伏到贾母跟前,哀声哭求道:“老祖宗,孙媳妇自来对你敬重有加,百依百顺,如今二爷一时犯浑,求求您,定要为孙媳妇做主啊!”
她紧紧扯着贾母的袍脚,随后更是抱住她的双腿。
贾母连声叹气,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的事,如今当真是有些后悔起来。
“老祖宗啊!老祖宗,你定要帮帮风哥啊!我自来对您惟命是从的啊!”王熙凤哀婉悲凉的恳求,很快便哭得上起步接下去,几欲晕死过去。
“唉!冤孽啊!”贾母无奈的摇头,吩咐平儿道:“先扶你家主子回去梳洗歇着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