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更多的是学以致用,全面发展百花齐放。
而那些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酸腐秀才,往后只会逐渐优胜劣汰,要想再为官做宰会极其艰难。
贾琬春知道,届时还会有更多人不得志,好在她后续也做了安排,只要不是那种不顾家人死活刻板之人,仍然会有大把的机会,足以让他们养家糊口,活出新的人生。
她见贾琏若有所思,眼中不再是之前那种清澈的愚蠢,便知道对方已经逐渐醒悟了。
便再接再厉道:“父亲今年五十有七,出了早前的祖上功绩和父亲幼时积累的那些情面,他也是勤勤恳恳十多年,多次在生死危难关头游走,自己立下了不少震惊天下的作为,这才能官居一品,位列兵部尚书。”
“自来,他便对你抱以期望,拳拳之心溢于言表,也从未强硬的要求你,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,只盼你一路坦途,少走弯路,少摔跟头。”
里屋闭目养神的贾赦,一直在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,闻听自家女儿的那些话,早已是老泪纵横湿了枕巾。
贾琏已经醒悟过来,其实当初看榜之时,他已经觉得自己幸运,可是回到京中,他一时又寻不到其余的目标了。
在去曾经的几位夫子家中送年礼拜访之时,他们都一副殷切的样子,期待自己能够高中进士,这才又确立了下一步的目标。
眼下自家妹妹的分析,他猛然就将自己的情况进行联想,他着实是没有进步的可能了,父亲的考量才是设身处地的。
他当即恍然大悟起来,叹道:“父亲着实是煞费苦心的!”
贾琬春见他真的知晓了其中的轻重,继续直言道:“二哥,你当真以为,倘若朝中无人,你即便是勤勤恳恳做出了功绩,就一定能够保住,功劳能落实到自己身上吗?”
是呀!父亲早已不再年轻,如若自己如今出去,外面那些人都会顾忌父亲,自是不敢妄动自己,他当下坚定道:“多谢妹妹提点,我已经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,决意谋官入仕。”
他说着,便直起身来,对着里屋贾赦的方向拱手。
贾琬春却是不为所动,“父亲的建议,和我的这些话,都是我们所思虑的,你且不必急于做决定。”
“还有二月就是春闱,届时还有许多人春风得意,也会有许多人另辟蹊径,投身到仕途中来。”
贾琏还有两三个月的思索时间,春闱过后,定会有大批人受不住多年的清苦与失落,开始寻找其他的出路,届时就不是那么好补缺的了。
贾琏又对着贾琬春感受作揖,“我今日幡然醒悟,是真的愿意遵从父亲的话,候缺外放,从细微之处做起,必定……”
贾琬春面色有些冷,并不看贾琏坚定保证的神色,而是朗声打断道:“我们都无法预见未来之事,所提的建议难免会有偏差。”
“你已经是年过而立的成年人了,务必要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,不要事后不如己愿,又为此郁结于心,沉湎过去。”
她说的有些决绝,这将是她和贾赦最后一次,愿意板正贾琏的人生了。贾琏若是在一意孤行,那就由得他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