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琼靠躺在床榻上哈哈大笑,她有时觉得观音哥哥特别不经逗,还总是对她害羞,那张漂亮如玉的脸泛红时,只会让她更想逗他。
沈铮被她给逗弄跑走了,她一人靠躺在寝殿里也无趣,正准备把枕头底下的话本子拿出来看看,燕北臣和谢雅来了。
翠竹将刚煮好的热糖水放到燕琼的床榻边,给燕北臣和谢雅倒好冰镇过的甘泉水,她就关上内殿门出去了,将内殿留给这三个人。
谢雅和燕琼挨在一起,搂着她的肩膀问她:“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燕琼在阿耶阿娘面前反而有些羞涩,她摇摇头说:“没有,就是腰好酸。”
燕北臣紧张地看了一眼谢雅,谢雅摸摸燕琼的头说:“是这样的,每个小女娘来葵水的感觉都不一样,有的人会腹痛难忍,有的人会腰背酸痛,还有的人会腿肿脚胀,你腰酸的话就要在腰后垫上软垫撑起来,这样会好些。”
谢雅说完跟燕琼把软垫规整好垫在燕琼的身后。
“阿娘,是不是女娘来葵水后就证明长大了,可以成婚了?”燕琼靠好后问谢雅。
谢雅还没说话呢,燕北臣先不干了,吹胡子瞪眼地说:“胡说!女娘要父母同意后才能成婚嫁人,父母不同意就算长再大那也无用!是不是沈二郎这样教你的?”
燕北臣又怀疑沈铮在诱拐燕琼了。
看燕北臣这样子,燕琼也不说是翠竹跟自己说的,只不好意思地说:“不是的,是我看话本子里这样写的,话本子里的娘子们来了葵水后就要嫁人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本?胡言乱语!给朕去扔了!”燕北臣好大的火气,将燕琼床榻上的话本子一把拿到手里,去了外殿,还真叫宏公公将话本拿走了。
燕琼对着谢雅吐吐舌头,谢雅轻揪下燕琼的脸颊,略带歉意地对燕琼说:“阿琼,本应该是阿娘早早告诉你女子来葵水一事的,可阿娘忙着编书看本,竟是给忘了,阿娘给你赔不是,今日是不是吓到了?”
燕琼反抱住谢雅说:“怎么会,阿娘你别这样说,我胆子很大的,一点都没吓着,倒是观音哥哥还以为有人要害我,脸都吓白了。”
“小捣蛋。”谢雅听燕琼打趣沈铮,刮刮她的鼻子,让燕琼睡下去,她轻缓地跟燕琼说:
“女子来葵水是一种身体现象,是跟郎君不一样的地方,来葵水证明这个女子有能生育的可能,而女子成婚呢,是要找到真心相爱的郎君,有了父母亲友的祝福,这才会成婚,且女子身子相较男子而言更脆弱,所以也不能来了葵水就孕育生命,要等到二十多岁怀孕才最好。”
谢雅将现代的一些想法常识说给燕琼听,却也并不说太多,毕竟燕琼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娘。
谢雅轻柔和缓的声音很是催睡,燕琼模模糊糊地“嗯”一声。
“乖阿琼,想睡就睡。”谢雅就像燕琼还小的时候哄她睡觉一样,轻轻拍她的小腹,没一会,燕琼就睡熟了。
“宝贝阿琼,你长大了,可在阿娘心里,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。”谢雅带着笑意地抚上燕琼的脸。
这日下午沈铮陪燕瑁练武时频频走神,等了谢灵迅和谢灵运都攻过来时,他才凝神将鸣鸿刀执起以一敌三。
等四人酣畅淋漓地结束后,脱了衣袍在燕瑁寝殿的后院里冲凉,候在一边的燕珏啧啧两声说:
“观音郎,你这放水放的也太明显了吧,昨天打本皇子可是往死里打,今日跟太子弟弟练武,那招数可是虚浮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