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出观音哥哥时,这四个字好似在她唇齿里绕了一圈,温温柔柔地跑出来。
燕玙都不用思考,啧一声,对燕璧说:“那就说的清了,阿姊,偷袭你的定然是沈二郎,也就是你口中那个观音哥哥。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会是他!”燕玙话音刚落,燕璧立马反驳道。
燕瑫和燕玙没料到燕璧的反应会这么大,两人对视了一眼,看向燕璧。
燕璧脸上有失态的羞红,可嘴里还是呢喃着“不可能”。
“怎么不可能了?沈铮就是昭阳身后的一条狗,他身体里流着商贾的低贱血脉,就算是侯府之子也只会趋炎附势,估计早就是昭阳的面首了。”
燕瑫一向看不上身份不高的沈铮,嘴里说的话自然也不客气。
燕璧觉得大兄说话有些刺耳,眉头抖动了下说:“可他救过我,一定不可能是他,大兄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沈二郎救过你?!”燕瑫和燕玙异口同声地问她。
燕璧将那日在清凉台后山的事都说于燕瑫和燕玙听,越说越激动:“所以,是他将我从黑熊口下救了出来,我已经认出了他,他想必也认出了我,一定是昭阳使的鬼,绝不可能是他要加害于我。”
燕玙这时才察觉到燕璧的不对劲,他试探地开口问燕璧:“阿姊,你对沈二郎是什么看法?”
“他武功很是不俗,且如今又在羽林卫当差。”燕璧一条条地分析起来,“虽然阿娘早逝,可毕竟他也是侯府的嫡子,上头的世子兄长已经是个残废,将他推上世子之位,想来也足够配我了。”
燕瑫和燕玙两人大吃一惊,这时才明白为何燕璧对沈铮反应这样大,原来心中已经将沈铮看做可以与她相配的郎君了。
谨慧府里,张慧明闭上眼揉着太阳穴,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完美,可偏偏中途昭阳来捣乱,这昭阳还真是讨人厌!
“夫人,这是我让冬梅捡回来的,殿下会无故摔倒就是这两个珠子惹的。”熊媪将小荷包里装着的两颗圆润光泽的珍珠呈到张慧明的眼前。
张慧明伸手将其中一颗珍珠捻在指尖,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宫中才有的野海珍珠,她从前还是王妃的时候,见宫里的娘娘簪在簪子上过。
呵,果然是昭阳那坏心眼的在搞鬼。
昭阳那丫头总是跟璧儿过不去,她的女儿在昭阳手中吃了多少亏,这次她一定不能放过昭阳!
证据摆在眼前,她不信宫里不认。
“我要进宫见她。”张慧明将珍珠放进熊媪的手中,示意她将这两个“证据”给收好,她要换上翟衣头冠进宫去。
这个她,自然是指谢雅了。
而此刻的皇后娘娘,谢雅,她正在燕琼的寝殿里。
谢雅看着永昭殿偏殿里刚吃下药,退了些烧的小娃娃。
她将一个布老虎放到这小娃娃身边,刚出了偏殿,燕琼就带着风悟回来了。
“阿琼,你今日出去一趟还捡了个小女娘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