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小厮心中惊惧,纷纷转头看向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沈铭。
晚间院子里的光很朦胧,沈铭的脸被树枝挡住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可说的话已经足以让这三人害怕。
“世子恕罪!世子恕罪!奴绝无二心!”三人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。
沈铭院子里的人可都知道沈铭的残忍手段。
“既然没有二心,那就去拔了舌头,砍了手脚,送到二郎那里去吧。”沈铭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世子饶命!世子饶命啊,奴再不敢了!”
沈铭只当没看见这三人屁滚尿流的求饶模样,他拍掌两下,站在他身后的钱新,像是暗夜里的鬼魅走出来。
这三个小厮看到钱新的模样更是吓得说话叫饶都哆嗦。
钱新没了一只眼,舌头也被割掉,左手从手腕处被砍下来,整个人消瘦不堪。
这些都是沈铭九年前下令做的,为的是惩罚钱新没做好自己交代的事,偏偏钱新还对沈铭忠心耿耿,无怨无悔地随侍他身边。
钱新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,指着远处的护卫将这三人拖下去,他走在后头断尾。
等院中再次安静下来时,沈铭仍旧坐在阴影处,等着跟他配泡腿药水的周芬云过来,推他去内室。
周芬云挽着衣袖来时,看沈铭脸上表情平静,笑着说;“表兄,我推你进去泡腿。”
说罢,她推着沈铭进了正房。
两人到了屏风后的浴桶旁,周芬云要替沈铭褪衣,沈铭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阴沉地问:
“表妹,你说我是残废,没用的人吗?”
周芬云扶在浴桶沿子上的手抖了一下,但面上表情带笑地说:“怎么会,表兄是我最仰慕的人了,怎么会是无用之人呢?”
“假话。”
沈铭冷笑一声,不等周芬云反应,一手抓住她的双手,一手将她脑袋往浴桶里按,不管她怎么挣扎,沈铭都死死地按着她不放,嘴里恨恨地说:
“仰慕我是个残废吗?一个个的都想废了我这个世子,就算我残废了,这侯府也不会是别人的!一起死好了!”
周芬云的脑袋脖子都被泡在药水里,耳朵在水里听不清沈铭的话。
她整个人窒息得要死过去一样,手脚扑腾。
可渐渐地,她觉得还不如死过去算了......
可等她真的一心求死,不再挥动双手挣扎的时候,沈铭将她一把拽起,把湿漉漉的周芬云抱在怀里,嘴里念念有词:
“表妹别怕,我一定会铲除掉这些害我的人,我会一直是世子,以后还会是武定侯爷,你要跟着我做侯夫人。”
沈铭说着还把已经晕厥过去的周芬云的头抬起来,见她闭着眼睛,又暴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