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下听到燕琼忍着睡意都要等到自己来,心里是极其妥帖的,想来还是下次再“惩戒”孩子们吧。
“阿琼,什么事值得你连觉都不睡了?”
燕琼和燕瑁听到阿耶的声音,一同站起身给燕北臣行礼。
一左一右长得还有几分相似的孩子给自己行礼,燕北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“我听宏公公说你们大半夜才回宫,还带了刀剑回来,在外面受欺负了?”
燕北臣坐上御座,接过宏公公递过来的温水。
“我和阿兄怎么可能被欺负嘛。”燕琼哼一声,“阿耶,你也太小看我们了。”
燕北臣笑着摇头,隔空点了两下儿子女儿,“说罢,大半夜你们两人不睡觉,找我有什么事?”
燕瑁只将桌案上的一刀一剑呈给燕北臣,“阿耶,您先看看这两把刀剑如何。”
宏公公接过后,双手捧到燕北臣跟前。
燕北臣先将刀仔细瞧了两眼,又把剑拿起挥动了几下。
“不错,刀柄和剑柄握力不俗,开封也算利,能算得上武器。”
燕北臣又看向刀背和剑背处,却没见到大雍官署的刻纹。
他皱起眉头,用手摩挲了两下,见仍旧没有刻纹出来,抬头看向燕瑁。
“阿耶,您也瞧见了,这两把刀剑上没有刻纹,是私造的兵器。”燕瑁眼神定在刀剑上,冷声说。
大雍官署制造的兵器都是必须刻上刻纹的,只有刻上刻纹的兵器才是官营兵器,最终会拨给各个军队使用。
可这两把刀剑没有一个地方有刻纹。
“这是大皇兄藏在皇陵后山的私制兵器,除了这些,皇陵后山处有座铁矿石山,这座山下已经有人每日每夜的巡守,也是大皇兄的人。”
燕瑁对燕北臣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今日暗探出来的所有事情。
燕北臣在燕瑁说这是私造的兵器时,浑身上下已经散发出了冷意,这会听到是燕瑫,他猛地将手上拿着的剑往正殿的地上砸,被剑砸到的玉石地面上顿时炸开了裂纹。
殿中只留了宏公公一人伺候,他惊惧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风一风二!”燕北臣黑着脸要派自己的暗卫去查。
风一和风二得了燕北臣的指示正要离开,却被燕琼喊住:
“慢着。”
燕琼将矮几上的木匣子递给燕北臣,又说出了燕瑫另一桩事:“大皇兄与皇陵中的玉太妃有染,生了一个女儿,就是我之前带回来的元儿。”
燕北臣顿觉眼皮上有千斤重,缓缓闭着眼,从鼻孔里重重地出了口气。
他伸手将木匣子打开,见到了手帕和药渣。
“那孩子现在在何处?”
燕琼偷偷看了一眼燕瑁,抿着嘴不知该不该说。
燕北臣抬眸看燕琼,反倒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:“阿琼你还有什么不敢跟阿耶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