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勇这些时日经常出府办事,而据他所知沈勇是替阿耶外出找奇人异匠。
呵,怕是那匣子已经找到开锁的办法,阿婆和阿耶也都看了吧,不然为何沈铮那处平静无波,阿婆却要带着下人过去。
沈铭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极啊好极!二郎都不需要我对付,自有人去整治他,就算是傍上宫里又如何,他始终是侯府的人,长辈让他死,他不能不死!”
过后的几日,不论是雍宫还是武定侯府都十分平静,无事发生。
其实可以说是整个安京都有些肃穆,人人都带着警觉,毕竟外族的使者和王子要来安京觐见陛下。
大雍的人向来对外族不算有好感,毕竟西南、西北还有漠北,最安定也只会安定十几年,十几年过后又会对大雍的领地蠢蠢欲动。
不过外族来使,臣民就算对他们无好感,也不会有过激行为,毕竟陛下发了诏书,臣民自然要做好大国风范,同时家家户户也被暗示戒严,顾好家中老人小孩。
宫外一切如常,宫内燕北臣自前日病重罢朝后,已经三天未上朝了。
礼部撰写了峪疆和夷谷来使的折子给二皇子燕琅呈报,工部也将整修完的铁架车一事写了折子给大皇子燕瑫呈到宫里去。
这天两人在雍泉宫外迎面碰上。
“大皇兄安。”燕瑫为长,燕琅自然需要先请安。
“二弟安,你也是要向父皇递折子?”燕瑫一副好大兄的模样。
燕琅将手中的折子往上抬了下,“峪疆和夷谷两族今日已经到了驿站,明日需父皇出席典礼,礼部撰了个折子,我就赶紧来雍泉宫呈给父皇。”
燕琅一如既往地对燕瑫恭敬,知无不言。
他的头微低,脸上的表情无法分辨。
“那二弟同我一道吧。”燕瑫对燕琅的态度一向还算和善,毕竟燕琅在兄弟姊妹里永远都是会被忽略的那个,也是最无害的那个。
两人一前一后给雍泉宫的守宫宦官说清了来意,等右侧的宦官进去后,燕瑫和燕琅静静候在殿外等燕北臣的传召。
突然,燕瑫和燕琅的身后传来多人的脚步声,接着就是一声清脆娇蛮的声音传到二人的耳里:
“阿琼给大皇兄和二皇兄请安,皇兄们安康。”
燕琼带着自己宫中的宫女宦官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走来。
她右手按在自己腰间挂着的鞭子上,眼里带笑地看着燕瑫和燕琅,只是看向燕瑫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“昭阳妹妹来看望父皇吗?”燕瑫眯着眼睛笑,和煦地问燕琼。
“不是啊,我来找我阿兄的。”燕琼心里腹诽,装什么装呢,懒得理这个白眼狼。
燕琼直接就朝雍泉宫走去,她身后的燕琅伸出手说:“昭阳妹妹,你还没等宦官传召。”
燕琼上前的脚步顿了下,回头歪着脑袋,一脸天真地对燕琅和燕瑫眨眼睛。
“还要传召吗?我每次来都不用啊,那皇兄们等着,我先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