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陛下的宦官动作极快,将这些人都拖出了殿,交给了谢安。
谢安领了燕北臣的令,就连宛苑都没出,这晚直接在僻静的南边,将这些人给办了。
雨夜的宛苑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贤妃迈出自己寝殿的脚顿了下,问身边的宫女:“你可听到什么声音?”
这宫女摇摇头,“回娘娘,奴只听到了雨声,恐怕是雨滴到草丛里的淅沥声。”
“罢了,先去琅儿那边,到他换药的时辰了。”
贤妃看着滴漏,心里还放不下受伤的燕琅,带着宫女往燕琅的寝殿去。
她一进燕琅的寝殿,果真闻到了浓重的药味。
“母妃怎么来了,外头风大雨大,仔细受寒病了。”
燕琅见贤妃解下披风往里走,想起身招呼,不过他还没下榻就被贤妃制止住了。
“母妃担忧你,见你换了药,母妃才能睡好。”贤妃瞧了一眼燕琅包扎着的脚,“现下可还好?”
燕琅笑笑,“儿子现在好多了,太医令开的药见效很快。”
贤妃这才放心,脸色缓和了些后又偏头扫了一眼身后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燕琅知道母妃是有话要跟自己说,遂让殿中伺候的宦官都出去。
直到寝殿里只有燕琅和贤妃后,贤妃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问他:“你在围猎圈中可有露出破绽?”
燕琅挑眉,“母妃您放心,那人已经死了,被父皇扔去喂了老虎。”
贤妃听了这话,骇得身子往后仰,燕琅见吓到了她,脸上赔笑地说:
“母妃别怕,那宦官受了我的令一直潜在燕瑫身边,今日就是他的作用,若不是燕瑫把他推向太子,太子今日可不会受罪,本来我还担心他嘴不严,没想到父皇震怒,将他扔给了老虎,也解了我的忧患。”
原来那个被燕瑫伸手推向燕瑁的宦官,就是燕琅在燕瑫出宫建府时暗中插入的钉子。
也亏得这枚钉子将燕瑫的各种消息传给他,同样也是这枚钉子成日地在燕瑫耳边透露燕瑁的太子特权,燕瑁的嫉恨才能被激发出来。
“那你这回没出手吧?我刚刚在路上听到南边传来的动静不小。”
燕琅静了会,安抚贤妃,“没有,就算出手了,也无人知晓。”
“再者,我的脚受了伤,中途就离开了围猎圈,就连昭阳和老三都能为我做证,没人会想到我身上。”
他脚受伤后是跟燕琼燕珏在一处的,出围猎圈也是一起,他在围猎圈的时间不长,就算有人联想到他身上,他只需说他跟昭阳在一处,自然无人能说什么。
“那就好,大皇子再无争位可能,如今我儿就是最长的皇子了。”
贤妃说这话再也忍不住喜形于色的模样,脸上满是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