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臣翘起唇角,啧了一声,要不怎么说两孩子长大后,特别是这半年多,他虽不满阿琼心里总记挂沈铮,可阿琼出宫找沈铮,沈铮进宫当值休歇时碰阿琼,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是因为他看得出沈铮对阿琼是真好,多个人爱护阿琼也不错。
“朕已经知晓是谁害的阿琼和阿琢了,只是如今还需要一些佐证而已,二郎你就跟着朕一同等到明日就行。”
燕北臣起身带着燕瑁往地上还未搬走的两具尸体走去,他抽出一旁神威军腰间的剑,挑开其中一人的衣袖,指着那人小臂上的青黑说:“西南擅用蛊,可峪疆和夷谷的蛊又有所不同,夷谷人用蛊大多阴毒一些,人死后身上的蛊虫会腐蚀种蛊的那块皮肉,皮肉会变得青黑。”
燕瑁皱眉接着掀开第二个人的衣袖,这人小臂也一样有腐蚀的青黑色。
“也就是说,这两人本就是夷谷的人,却在峪疆大王子身边伺候。”
燕北臣还不是皇帝时可是在西南打过仗,那几年为了对付西南,对西南的了解怕是比西南人都深,这种小把戏骗不了他。
燕北臣哼一声,“不过是西南两王相争,夷谷手段更强一些能安插了人到峪疆,只是他们斗归斗,不该把我的阿琼和阿琢也卷进去。”
“不管是他们中的谁,总之,朕都不会放过,熬比尤更蠢,想昭阳出降的心思无人不知,昨日又是在场子里被找到的,那札记里的话就可信一半,他没做却也有掳阿琼的想法,那他就该死。”
燕北臣将剑递还给神威军,冷笑着说:“至于莫翁,明日有一丝蛛丝马迹,朕一样要砍了他的脑袋!”
“所以,大公主估摸也没太大的本事飞檐走壁去策划掳阿琼阿琢,若有她参与,朕也不会放过她。”
燕北臣坐下身,平静无波地说完,又伸手将御案上的两个折子扔给沈铮。
沈铮眼疾手快地接住。
“看看吧。”
沈铮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燕北臣,陛下不会无缘无故给折子他看,这是......
他打开的第一封折子是官寺走访调查的折子,里头写的是中秋裕华街上花灯架失火坍塌一事。
虽然花灯架失火、木架掉落,这些都没有人身亡,可是引起的骚乱却让裕华街发生了拥堵踩踏情况,就算无人伤亡,影响也坏。
这件事在官寺呈上来的折子里却被定性为点灯人操作失误的意外。
沈铮看到这皱了下眉,怕是沈勃给沈锋和沈铭把尾巴都扫干净了吧,不然官寺不会查不到一点东西。
他按下心中的种种接着看下一封折子,这封折子是沈勃所写,看字迹能看出写折子之人的迫切和心焦,有几个字被涂了好几次。
而折子的内容是状告沈铮残害手足、兄弟阋墙,砍断兄长的双腿,此乃大罪,求陛下定罪处置。
燕北臣见沈铮看了第二封折子没什么反应,那就是说他昨日还真将沈铭的腿给砍断了。
“怎么,花灯架一事与你大兄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