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推断,那尸身不是二郎君,二郎君可能未死。”
站在沈勃身侧的沈勇很是吃惊地看向沈勃,只见沈勃面沉如墨,眼里是浓得晕不开的冷意。
“呵。”
沈勃低笑,他心里只有果真如此的实感,刚开始他还狂喜于侯府最后的威胁消失了,可京中各种的消息,处处都透露着一切太顺利的意味。
一直到他看见了黄金柿子树,还有周留寄过来的信,他才抓住了自己心里那一丝疑虑,那就是怀疑沈铮没死。
原来他真没死!
“侯爷,您说二郎君会和舅爷说的一样还在安京吗?”
沈勇所指的是周留寄到漠北的信简。
“早前或许在安京,如今怕是在漠北了。”
沈勃这话说出口,是他自己推断过的,为何二郎“假死”了好些日子又突然会在安京被周留发现,只因那时正值皇后薨逝,他心悦昭阳公主,自会默默守候,而现在皇后去世已经两月有余,他的人估计早就藏在了漠北某地,蓄势待发了。
沈勇听沈勃说沈铮可能在漠北,神色紧张,“侯爷,二郎君在暗,我们在明,该如何去寻?”
沈勃站起身,背过手看挂在帐子里的舆图,“这里是漠北,是侯府的地界,处处都是我们的人,他只身来漠北,是他要寻我们,而不是我们去寻他。”
“既然他来了,那就不能再叫他好活。”
速速的寒风呼啸,帐子里是沈勃冷酷的声音——
“本侯自有办法引他出来。”
沈铮抛下一切来漠北,沈勃猜也能猜到他是来漠北找某个证据的,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营地里了,只是不是他是用什么办法藏身了这样久,但是他自要用沈铮最想要的东西诱他现身。
这一次,只让他有来无回。
蓝府里的事告了段落,蓝校尉只觉自己闹了个乌龙,竟然会怀疑自己儿子,在面对“蓝陵”时都有些不自然。
这些不自然表现在蓝家五人穿甲骑马回营地时,他都缀在最后默默观察“蓝陵”,总觉得这个儿子没变化又好似哪里都不一样了,心里的滋味难明。
而“蓝陵”并没把几人的目光放在心上,只因为回到营地后,营地里的巡防守卫明显加强了好多倍,所有的小兵都被集中在了演练处对练,可仔细看来,围在四周的几个沈勃的亲卫并不看各人的招数,反而将视线定在各人的面貌上。
“蓝陵”跟着蓝校尉和蓝家兄弟一同朝营地值守的小兵递上腰牌,他眼神只轻轻瞥了眼四周,营里这模样,沈勃这算是确定他已经在漠北营里了。
他在找他,想必还会想引出他。
“蓝陵”低笑,那就看到底是谁更有本事一些了,他向来最喜欢先下手为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