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随她开心,也不使人出去阻止,毕竟燕瑁和原毓都很心疼燕琼。
疼谢雅离世后,她的懂事,疼沈铮离开后,她的孤独。
燕琼还真叫那只翅膀上羽毛还有几片秃的大雁往漠北传信,只是天寒,大雁并不能很快。
安京这头跟大雁“过不去”,漠北那边就是跟大隼鸟“过不去”。
沈勃在那只隼带了空白字条飞走后,就派了人沿路都守着。
这日,他派的人中回了一人来营地回报。
“你说什么?并无一人出现?”
跪在地上的人抱拳回复:“回侯爷,正是这样,只是……”
沈勃问他: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隼半途变了轨迹,朝回飞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又绕了回来继续飞。”
一边的沈勇听了,只觉不好,“你们是死的吗!明知不对,为何不早些回来禀告!”
沈勃也暗道不好,隼定了方向怎么会变,除非有另外的人召唤,而这人就在营里。
他没精力跟这人计较,反而连声对沈勇说:“你将杨将军和胡校尉、还有蓝校尉都喊进来,将唤隼那日营地里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全部叫他们复述给我。”
一时之间,杨将军、胡校尉还有蓝校尉都来了主帐里,见沈勃表情严肃,丝毫不敢隐瞒任何。
胡校尉跪在地上回话时,低垂着的眼瞥向自己身边的蓝校尉,心思一转。
蓝图他儿子多,小儿子如今又跟着三郎君,比他自己儿子得得青眼多得多,他自是不服,昨日蓝陵在冻河鬼鬼祟祟,定有蹊跷。
“回侯爷,属下昨日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?”
沈勃啧了一声,这个胡庸,卖什么关子!
“讲!”
胡校尉抬起头,神色不明地看了眼蓝校尉,蓝校尉当然看不懂他眼里的意味,可接下来胡校尉的话,就能让他听懂。
“禀告侯爷,昨日兵将们对练完都去了冻河寒泳,寒泳后,蓝陵并未一同归营,过了两刻钟属下才在营地见到了他,这个时间与侯爷您问的奸细出没的时间完全一致。”
蓝校尉听他这样说可不干,挺起上身就为自己儿子辩护:“胡庸你什么意思!怀疑我儿子?我儿子生在阳城、长在阳城,绝对不可能是要害侯府的奸细!”
他说完又面向沈勃,很是陈恳地说:“侯爷您是知道的,要说我这个小儿子一向性子鲁莽,做事瞻前不顾后,不怎么合群,喜欢独来独往,可绝对不可能想着祸害侯府、祸害军营啊!”
“我们蓝家从我祖辈就是跟随侯府的从属,每一代的教养都是忠心不移,我蓝图恳请侯爷清查,看看我们蓝家是不是某些人嘴里的奸细!”
“你!”胡校尉听蓝校尉冷讽他,指着蓝图要说话,却被沈勃打断。
“好了!”
沈勃沉着面容,眼里蕴涵着风暴,他只朝自己的几个亲卫挥手,简短地说了句:“去吧。”
“结果如何,本侯自会断定,你们就先留在这儿吧。”
他说完站起身,带着沈勇出了主帐,而主帐周围都围着值守的兵,这是要把自己的心腹几人禁锢在主帐里,他的亲卫再暗中在营帐中搜查。
毕竟这时的小兵小将们都在沈锋的带领下,去了后山演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