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公公刚要出雍泉宫,外间便响起了通传宦官的高声呼唤:
“启禀陛下!漠北急报!”
宏公公还去什么御膳房,极快地将通传宦官领了进来。
燕北臣本算温和的面容沉下来,他将怀里的燕琢放下地,接过通传宦官手里的铭牌,确实是驻地传急报回来的兵才有的铭牌。
“传!快!”
燕北臣着急,不止是因为边防大事,事关国计,更是因为燕琼在听到漠北急报的时候一张俏脸蓦地惨白,眼神凄惶。
雍宫的宫门外已经聚了不知凡几的人,好些百姓议论纷纷,这漠北怎么隔几个月就传一个急报,难道大雍又要打仗了?
金汉也在议论的人当中,只是他在看到呈急报的人被请进宫后,他转身便回了侯府。
他该做二郎君离开安京前吩咐给他的事了。
“禀陛下,戎狄突袭,漠北大败,退守阳城。”
传回急报之人将急报和沈勃的请罪折子都一同呈给燕北臣,沈勃的折子里有附上大战阵亡的名单,燕琼拿了就用手指一个点着一个名字地朝下看,生怕漏了哪个。
燕瑁刚到雍泉宫就碰上了传回急报的兵,他手中的东西捏得更紧,大踏步往殿里走。
“阿耶,武定侯府怕是有异。”
燕瑁顺势将信简、布条都呈给燕北臣,“阿耶,这些东西都是铮郎传回来的。”
燕北臣接过燕瑁手中的东西,只消看一眼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意味——武定侯府通敌卖国,与戎狄私下结盟。
“沈勃他在找死!”
他暴起把御案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,折子、朱笔、茶盏都洒了一地,碎了一地。
燕琼在阵亡名册里并未找到沈铮的名字,她捡起信简和布条,抖着手展开看完,眉头紧锁,眼里的震惊和担忧可见一斑。
她嘴唇嚅动,喃喃道:“原来......原来是这样,观音哥哥是因为这才要去漠北的......”
燕琼抬起头,明亮的眼睛里都是雾气,她抖着嘴唇朝燕北臣求到,“阿耶!观音哥哥送了这样关键的东西回来,他定处在危险中,阿耶!您帮帮他吧!”
这时,值守在殿门外的小宦官和宏公公耳语了几句就退了下去。
宏公公疾步回来传话:“陛下,沈二郎君的仆从金汉求见,说是有重要的东西呈给陛下。”
“传进来。”
“快传!”
燕北臣和燕琼几乎同时出声。
下一刻,金汉手中捧着三个红木匣子进了雍泉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