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房里,沈铮拥了燕琼在怀里,将他是如何变成太圳,又是如何被种了蛊毒的事都对燕琼全盘托出,毫无保留。
燕琼几度气得发抖,恨不能现在就冲出重华寺去把崔素渊和燕璧给杀了。
沈铮拽住燕琼的手不叫她往外跑。
“那也都过去了,所以我不与殿下相认只是想着一月后我会跟戎狄使臣一起回戎狄,到时候救出阿娘,事情才算完,那时候我才算真正的再也不会离开了。”
沈铮不过是怕短暂的相认之后,燕琼又要面临离别,或许还会再次面临生离死别的失望,倒不如先不要相认。
燕琼瞥他一眼,“你可真是好性,人家都那样对你了,划伤了你的脸,还给你种蛊,你就这样过去了?若不是广大夫告诉了我你的子蛊有办法解,我定要把崔素渊和燕璧给大卸八块!”
沈铮轻抚她的背,“他自有戎狄的人对付,我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,说到底也是他救了我阿娘,我不杀他算是还他的恩了,至于大公主,她怕是学艺不精,种出来的蛊没一个中用的。等我救出了阿娘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
“是啊,那时候一切都结束了......”燕琼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,转过身将自己嵌在沈铮的怀里,仰着头看他,“观音哥哥,我说的没错吧,你阿娘还活着,我是不是最聪明?”
这是在说当初沈铮准备假死离京时,燕琼在他走前给了那幅观音画像,提醒了他崔素溪或许没死一事。
“殿下最聪明。”沈铮轻挠燕琼扬起的下巴,眼里含笑地说。
燕琼抿着嘴笑,眼睛盯在沈铮的脸上,视线牢牢地被他右脸上长长的疤占据。
五年的时间,这条疤已经只有淡淡的红色,却还是凸起来的弯曲模样,盘亘在沈铮这张如神只的脸上,像是一条弯曲的蜈蚣般格外的醒目。
燕琼心疼地伸手摸上去,凸起来的印子梗着她的手,不自觉地她就撅起了嘴,替沈铮委屈起来了。
沈铮垂眼看她,淡笑着说:“殿下不是嫌弃我脸上有了这么个丑东西吗?”
燕琼尴尬地眨眼,这是还记她的仇呢。
“谁叫你那时候不承认自己是自己的,还故意装不认识我......”
燕琼嘀嘀咕咕,抬眼皮看沈铮时,只见他眼里的神色都变得十分委屈,嘴角都在往下撇,她那个心都要被疼成八瓣了。
“好嘛,我这就让你瞧瞧我嫌不嫌弃你。”
燕琼撑在沈铮的肩膀上,跟他脸对着脸,伸长脖子啪唧一口亲在了他眉尾那处疤痕的开端。
“现在还觉得我嫌弃你吗?”
沈铮望着她不说话。
燕琼抿着嘴笑,又往下去亲吻他,一个一个的吻落在他右脸的疤痕上。
“现在呢?”
沈铮还是不说话,只是眼神慢慢的含了欲色。
她娇嗔地白他一眼,还是嘟起嘴巴吻在他的右脸,吻渐渐朝下,一直吻到了他嘴角的那段。
燕琼正要抬头撇开,可她的后脑勺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,腰也被禁锢着往前拖去,沈铮只一偏头,他微凉的薄唇就印上了燕琼的,两人难舍难分。
燕琼和沈铮二人你躲我追,你追我赶地吻着,一直到燕琼的唇瓣都红肿了,沈铮才放开她。
沈铮与她额头相抵,用手给大喘气的燕琼顺气,忍不住又在她微张的唇上轻啄了下,这才哑着声音说:“这下我信殿下不嫌弃我了。”
这日之后,阖宫上下的人都感觉到了昭阳公主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