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恨花名旺,草根便不想去外县胡家村了。又一想,不去外县胡家村,一时间去哪找那么熟悉又赚钱的地方?再讲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花名旺呀,至少要追回去外省卖药出了的车费和食宿费嘛!
这样一想,草根吃罢中午饭,便离开牛形村花家,去木龙火车站赶下午三点几钟的火车了。
没想到草根一去木龙赶火车,却赶出了一生的姻缘。
草根是一点多钟从牛形村出来的,等他到大河边已经是下午两点几快三点钟了。也不知什么原因,渡船在对岸,喊死都没人把渡船撑过这边岸来。
再不过河就赶不上三点几钟的火车了,想起无良法,草根便寻浅水的地方涉水过河了。
抬头看上游有处浅滩,草根便向上游的浅滩走来了。
放下手袋,草根把鞋袜和外裤脱了,便涉水过河。
滩水不深只到草根的裆下,由于没有人走,滩水下的沙石结有青苔,非常的滑。
加上滩水很急,草根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艰难。他是小心,小心,再小心。
可是涉水到一半时,草根还是因为没踩稳,连人带行囊与手袋一起滚下滩去了。
好在草根会游泳,可是背着行囊又有手袋,他还是到对岸渡船头才能爬上岸!
爬上对岸了,草根看手袋,里面的医用东西全湿了。
这还不算最坏的,当他打开行囊的拉链看时,行震里面的东西,除了用尼龙袋装着的罗盘和药条药囊以补,其余的东西全部湿了。
正月初十的天气,仍和冬天一样冷。什么叫越冷越翻风,一时间草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。
由于在河水里泡那么久的时间,一身湿漉漉的,又是下午快夜了。上岸夜风一吹,只一会儿草根便像是羊癫疯病人一样打战筛糠了。
前面不远的山脚下是有一个村子,草根想去,一看自己只穿着裤衩,他又不好意思去了。
虽然穿上裤子可以去,万一没人收留,时间长了不感冒吗?
想起无良法,草根便拿出与罗盘装在一起的备用打火机,在岸上拾些柴草烧火,烤身体烤衣服了。
也不知是打火机有问题了,还是河边柴草原本就有点湿。烧死都烧不燃火,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火机又没火石了,急的草根都想暴国粹。
“老吵,这是怎么了?是跌河,还是故意洗澡?”一个姑娘走来问。
姑娘边问还边咯咯笑个不停,不用问就是笑草根只穿着裤衩的狼狈相了。
“还笑,人家都想哭了!”看是下一届学妹黄向月,草根嗔道。
“那你告诉人家,怎么成个落汤鸡的?”黄向月问。
“过河呗,谁曾想到,河滩水浅却非常的滑,一脚踩不稳便成这个样子了!”草根奥恼说。
“有渡船,干嘛要过滩,那滩上从来都没人走,能不滑吗?”
“渡船在这边岸,喊死喊不应,不是没人摆渡吗?好了不说了,有火机或者火柴不,给我烧火烤烤,不然这衣服怎么穿?”
“人家不抽烟哪来的火机?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,走,到家里去,别说烤火了,干净的衣服都有给你换!”
“人家还想去火车站搭三点几钟的火车呢!”
“自己看看,都几点钟了,恐怕没等你到火车站,车就走了。”
“这个样子,怎么进村子?”草根指着自己的狼狈样子说,黄向月道:“不会冷得傻了,连裤子都不认得穿了吧?”
学妹姑娘说,既带有讥笑又带有深意!
草根这才拿上湿裤子套在身上。穿上湿裤子,他边打战边说:“要不,你还是回家去要封火柴给人家吧?”
“怎么,我家里就住不得,你这个大医生,大风水师了?”黄向月嗔问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人家做医又风水的?”草根不答反问,黄向月说:“你在石龙木龙又是治病,又是做风水,人家都不知道,是瞎子还是聋子!好了,不讲了,跟着走吧!”
黄向月说了,还帮草根拿上手袋,草根便一手拿上行囊,跟着学妹黄向月走去村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