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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4章 裴郁猜到幕后之人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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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不愿他们担心。

他也就从善如流轻轻应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
“回去好好睡一觉,别多想。”云葭也看着裴郁说了这么一句。

裴郁看她,又轻轻答应了一声。

又见她眉眼之间皆是疲惫之色,知晓她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,今日却一直干熬着,此刻必定难受至极,不由心疼道:“你快回去歇息吧,我回去也睡了。”

“对,阿姐,你快去睡吧,看你眼睛都有红血丝了。”徐琅也在一旁跟着心疼道。

云葭的确累了,也不知道是今日没歇息好,还是太过紧张,她这会心脏还在咚咚乱跳着呢,心浮气躁,她点了点头,又嘱咐两人:“你们回去也早点睡,至于什么结果,明日阿爹上完早朝之后就知道了,你们也别多想了。”

二人自是纷纷答应了。

云葭走前又看了裴郁一眼,和他说:“不管什么结果,都没事。”

这番话既是安慰,也是在定裴郁的心。

徐琅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,裴郁却是知道她的意思的。

她是在告诉他,无论发生什么,她对他的承诺都不会变,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。

心中一时波澜万千。

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,又仿佛化作一股股温柔的潺潺春水融入进他的心里。

如若不是徐琅还在这边。

裴郁恐怕早就要抑制不住上前抱住她了。

此刻却只能强行压抑按捺着:“……好。”

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葭,哑着嗓音应好,而后面对云葭关切的目光,他又朝她展颜一笑,温声与她保证道:“我回去就睡。”

“你快回去吧。”

云葭这才放心。

她没再说什么,点了点头,便由惊云陪着往九仪堂走去。

二人留在原地目送裴郁离开。

等瞧不见了,徐琅便扭头与裴郁说道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
裴郁沉吟片刻,却说:“你先回去,我再去跟徐叔道个谢。”

明日徐叔还要去上早朝。

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的结果,他怕徐叔因为他而惹得陛下不喜,这一趟去,既是想道谢,也是想劝阻。

他想告诉徐叔——

无论明日是什么样的结果,他都没事,若今次不成,大不了他再等三年!

他已经从云葭那边得到了保证,也无畏三年的时间。

他不会被任何人打倒。

无论是谁想加害于他,他都会按照他要走的路一路往前,不会被任何人左右。

他不会退缩也不会怯懦。

所以徐叔大可不必为了他的事而大动肝火。

对于他而言。

今次的秋闱成绩是很重要,可他们的安危对他更重要。

“谢什么啊,我爹不是让你别瞎客气吗?”徐琅不知道裴郁在想什么,一脸无语。

但见裴郁一脸坚持,也就只得作罢:“麻烦死了,走吧,我陪你回去。”

裴郁看着徐琅说:“不用,你先回去吧。”

徐琅想了想,估计他在场,他爹和裴郁都尴尬,也就作罢了:“行吧,那我走了,你跟老爹说完就早点回去歇息。”

说完又跟着一句:“你放心,只要查出害你的人是谁,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!”

他说着还沉了脸,气势汹汹地挥舞了下自己的胳膊,恶狠狠道:“敢欺负我兄弟,他简直找死!”

裴郁听到这话,心里的阴霾又消散一些,脸上的笑意也又添了一些。

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拍了拍徐琅的肩膀。

等徐琅离开。

裴郁掉头往中堂走去。

此刻院中下人早已散去,只有霍七秀和徐冲还待在屋子里。

徐冲看来是真的饿坏了,满满一大碗粥已经吃得快见底了。

霍七秀在一旁给他夹小菜,偶尔便说一声:“慢点吃。”

徐冲嘴上答应着,但吃东西的速度还是没有见慢。

霍七秀也就没管他了。

等一碗粥彻底入肚,霍七秀递给徐冲一方帕子。

徐冲擦了下嘴巴和手,便跟霍七秀说:“我今天又见到裴行时那个狗东西了。”

裴郁本欲进去。

忽听这么一句,脚步便不由停了下来。

他怕这会进去,徐叔看到他反而尴尬,便暂且走到一旁,打算等徐叔说完这事再进去。

“在哪碰到的?”霍七秀问。

“街上。”

徐冲说起这事还是一脸没好气。

霍七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两人这是又闹起来了:“发生什么事了,你这么生气。”

“你都不知道那狗东西有多混账!”

徐冲以为这会外面没有别人,自是无所顾忌地和霍七秀说起今日的事。

有些话。

当着几个小辈不好说,可跟七秀说起来,倒是不必有所顾忌了。

“我跟他说了郁儿成绩可能出问题了,想让他随我一道进宫,他倒好,不仅不肯,还想把郁儿的卷子拿走!”

“你说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做什么,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郁儿的亲爹,我都要怀疑这次的这件事是他做的了!”

徐冲气冲冲说完之后,神色忽然一滞,屋里屋外也突兀地跟着一静。

徐冲事先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,可此刻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,又扫见身边七秀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,他忽然觉得嗓子一阵发干。

“七秀,你……在想什么?”

霍七秀也沉默了许久,方才看着徐冲说道:“大哥呢?大哥在想什么?”

她不答反问。

却让徐冲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
哑口无言。

半天他才在满腔的震惊之中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这、这不可能啊——”

徐冲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,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:“他、他就算再混账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啊,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?”

“就因为恨郁儿?”

“不可能啊……”

“他以前即便再恨郁儿,也只不过是无视他,断没有到这种地步啊。”

“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!”

霍七秀也觉得不可能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何况这位信国公这样做实在没有缘由,但他今日的做法又实在让人觉得莫名和难以理解。

为何郁儿出事,他不是想着去解决这事,而是想拿走那份卷子?

拿走之后他要做什么?

这事不好深想,越想便越发觉得可疑。

霍七秀只好暂且按捺住自己的心思,余光瞥见身边徐冲依旧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,知道这事让他十分震惊,她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:“大哥先别急,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,左右陛下已经去查了,总会查到的。”

说罢,犹豫片刻。

她又轻声说道:“……大哥之后碰到信国公的时候也可以问上一句他那么做的原因。”

徐冲这会大脑还是一片空白。

直到霍七秀连着喊了他两声,他才回过神吞咽了下干涩的嗓子哑声说道:“……好,我回头问问他。”

想到什么,他忙又同霍七秀说道:“这事先别跟任何人说起,尤其是郁儿那边,无论这事跟裴行时有什么关系,都不能让他知道今日我跟裴行时之间发生的事。”

“这孩子已经够苦了。”

“我不想再让他难受了……”

也正是因为知道裴郁知道后会伤心,所以刚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,他并未提起此事。

如今不由庆幸自己先前没说,要不然他实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,他现在脑子还很乱,就跟两个小人在脑子里不住打架一般。

要不是这会城门已经关了。

他都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到裴家去问问裴行时,他今天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!

又回想他今日与他说那番话时的神情模样。

越想。

徐冲的心就越惊。

霍七秀也是这个想法,自是点头答应:“大哥放心,我都省得。”

眼见徐冲神色难看至极,霍七秀又在一旁出声安慰道:“大哥先别想了,明日你还要上早朝,得早起。”

徐冲听到这话,勉强定了定心神,而后与霍七秀点了点头:“走吧,我们先回去。”

霍七秀自是点头应好。

两人起身往外走,并未瞧见外面有人。

直到两人走后有一会功夫,才有一个少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。

天上的月亮和四周的灯火似乎并不能照在他的身上,他于漆黑之中看着徐叔和霍姨离开的方向,回想刚才听到的那番话,面上神色莫名而又复杂至极。

双手于身侧紧握片刻,而后又松开。

裴郁在原地低头伫立良久,而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二虎和小顺子都还在等他回来。

他们事先已经从徐琅的口中知道宫里发生的事,心里正高兴着主子能够洗清冤屈,就等着明日早朝结束出结果了。

这会见他过来,自是立刻笑意吟吟地迎上前去。

“少……”

小顺子一句话还没吐出来,裴郁就直接沉默地越过他们往里面走了。

笑意僵在脸上。

就连二虎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彼此对视,面面相觑。

“少爷,您没事吧?”小顺子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,亦步亦趋跟上前去询问,面上满是担忧。

裴郁头也不回。

声音倒是终于传了过来:“没事,我睡了,不用伺候,你们也下去吧。”

裴郁说着便直接关上了门。

二人被挡在门外,过了一会,便瞧见里面的灯火也给熄灭了。

“小顺子哥哥,二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二虎压着嗓音问小顺子。

可小顺子自己也一脸莫名,又如何能回答?

看着门窗紧闭的漆黑屋子,他摇了摇头:“可能少爷是累了吧。”毕竟也忙了一天了,而且虽然现在找出真相了,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少爷。

听徐少爷的意思,这人恐怕还是少爷熟悉之人。

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坏,这样欺负他们少爷!

小顺子想到这也有些恼了,恨不得狠狠拍那人一顿,倒也能明白少爷为何是此刻这样的反应,他又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子,轻轻叹了口气,而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二虎的头,小声道:“既然少爷累了,我们就别打扰他了。”

二虎轻轻哦了一声。

两个人回到旁边屋子去睡了。

裴郁却并未入睡。

月光照进屋中,他站在书桌旁,看着那一沓整齐干净的纸张,脑中刹那间闪过许多片段,其中有一幕便是那日他发现桌上的纸张放得不对的情景。

所以当日他并没有感觉错误,真的有人来看过他的字迹。

如此处心积虑、想方设法要加害于他。

裴郁事先想不到究竟会是谁,可此时回想徐叔和霍姨说的那番话,就像是终于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答案。

——裴行时。

知道他的字迹。

知道贡院的安排布置。

武力高强。

……

这每一点仿佛就像是为他亲手打造的。

如果这些还不算,那今日他问徐叔讨卷子又怎么说?

其实已经很明显了。

只是无论是徐叔还是霍姨都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
他同样不明白。

他与他虽为父子,可这十六年来却并不亲近,说一句陌生都不为过,尤其是这些年,他与他甚至就连碰面都变得很少。

他从未理会过他过得如何。

他也从来没去管过他的生活。

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默契,彼此都不去干涉对方的生活。

就像那日在香山碰到,他明明看到他跟云葭在一起,却也未曾询问未曾开口,也没有和徐叔多说什么。

裴郁早已习惯他们之间的这一份平衡了,他也一直以为他们会继续这样下去。

他不会喊他父亲。

他也无需他养老送终。

直到他死,这一份关系或许都不会发生改变,他们就是这世上一对陌生的父子。

到底是为什么?

为什么他突然要打破这层平衡,要加害于他!

裴郁眼眶殷红一片,负在身后的双手也咔咔作响。

片刻之后。

屋内忽然响起沉闷的一声。

——是裴郁气愤至极朝桌子狠狠砸了一拳。

也亏得小顺子他们这会都已经睡了,要不然听到这么一声,肯定是要过来查看的。

裴郁低着头喘着气站在书桌旁。

桌上原本那些整齐的物什此刻都被这一拳头砸得东偏西倒,裴郁素来最看不得这样,此刻却像是没看见一般。

他心浮气躁。

就连闭目也无法平息他心中那无尽的燎原怒火。

心里像是有一团堵塞已久的怒火想从胸腔里冲出来,如野兽一般在不住咆哮、嚎叫。

他甚至想此刻就出去,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。

直到想到云葭。

他心里的这点戾气和怒火最终还是一点点平息、消灭。

他双手撑着桌子粗喘着气。

把关于那个人的画面全都从心中剥去。

不管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,这都是最后一次了。

最后一次被他左右情绪。

紊乱的呼吸终于平止,裴郁撑着桌子又闭了会眼睛,等气息和情绪终于归于平静,方才睁眼。

手骨的疼痛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分明。

裴郁并未因为疼痛而皱眉,却在看到上面的血迹时而深觉烦躁。

他最不想让她担心。

可如今这样,她明日必定是要起疑的。

好在房间就有药箱。

裴郁沉着一张脸去寻了过来,他一个人低着头落于夜色中,仔细擦拭完血迹又上了药,这才又回到桌子把乱糟糟的一张桌子重新整理了一遍,不愿让任何人知晓他今夜的失态。

如此全都做完,裴郁才洗漱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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