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是不同?”亲信只看出来这位太子花言巧语、胡搅蛮缠的水平一流。
朽木。比起大安太子身边那帮人精真是差远了。
他叹了口气:“若是南诏王非我,今日要你择一主,你会选他吗?”
亲信大惊:“王何出此言!臣下对王之忠诚天地可鉴。”他吓得立即跪倒在地。
“怎么一惊一乍的。起来。”南诏王皱眉,“本王让你说,你便说。若是择一主,你会选大安太子吗?”
见大王并无怪罪之意,亲信这才定了定心神,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。
大安此番来势汹汹,先前他在评价这位大安太子时,不免顾着南诏利益,带了些先入为主。
可若是要他秉公来看,他惊讶地发现这位大安太子当真是——很有一套。
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位大安太子了。仅从成果来看,这位小太子到蜀中不过几日,就已敲定了与南诏的合约。
可细想起来,这位太子似乎什么都没做,轻轻松松地就将西南格局攻守局面扭转了过来。
若是真要他择一主,那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?
南诏王嗤笑:“你是真当他什么都没做?”
他从榻上坐了起来:“他若是什么都没做,南诏边境上压着的重兵,是在做什么?”
“我若是不点头,恐怕明日南诏就得改姓大安。大安虽要不了南诏的命,可要南诏生不如死,可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可现在不也改姓大安?亲信心中腹诽着。
南诏王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:“这才哪到哪?你也太小瞧大安了。”
大安太子有句话说得倒是没错。自己手下这帮人,水平太差。若是大安决心相扛,就凭这帮货色,别说为南诏谋求生路了,恐怕是会把南诏直接带上绝路。
相较身毒,大安至少还讲些道理,不是全番野蛮模样。
“所以王今日装醉?”亲信试探性地问道。
南诏王笑得意味深长:“你没看出来吗?这位小太子年纪还是小了些,吃软不吃硬。”
安弘察觉得这一晚真是累得慌,顶着个笑脸应付这个应付那个、还得疯狂头脑风暴,提着着心提防着踩坑。
他叉着腰靠在桌边吐槽:“这南诏王真是老奸巨猾,在这和我演呢!”
顾勉端着酒盏过来,他也喝了不少:“演?”
“南诏王带的那帮人,喝了多少酒?一壶有吗?”安弘察给他挪了挪位置,问道。
“不止。”顾勉回想了下,“两壶应是有了。”
“嗯。我看他们也好好的。”安弘察吐槽,“那堂堂南诏王,一上来丝毫不拒绝外祖的敬酒,喝了几盏就开始与我推心置腹。”
“啊?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