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当李治听了她的“丰功伟绩”后,也忍不住喷笑。
气得萧筱捅咕他:“你还笑?是不是你故意撺掇得阿蛮?”
“咳,咳,这可是她自己的主意。”
李治捉了她的手,往自己腰后放,顺势把人抱了过来,嘴里还在得了便宜卖乖:“淑妃娘娘可别冤枉了人~”
萧筱白了他一眼,自己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真的是起不好~”
“那以后咱们再生了孩子,名字岂不是都得我来想?”
这位陛下,别满脑子都是生孩子好吗?
萧筱不服气地掐了掐他的腰,突然想到个好主意:“对了,可以起中药名啊,很多药材的名字都很好听的!好不好?”
李治眸色深深地看她,“我觉得,甚好。所以……”
所以?萧筱歪头。
忽然一阵天旋地转,她被抱着滚进了床榻,身上人声音也变得不稳:“所以,咱们该勤奋点才是……”
层层落下的床帏内,某人还在垂死挣扎:
“才刚用完晚膳,你不批折子了?”
“折子永远也批不完,明天再说吧。”
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,紧接着,就有衣服从帷帐里扔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声音喘了喘,“你这样,人家真要说我是祸国妖妃了。”
低笑声起:“那正好,让我见识见识。”
很快,就没了说话声,只剩明黄色的丝绸床帏如水波一般,有节奏地晃荡。
有时,那雪白的玉臂从里面探出,抓住帷帐上的流苏,难耐地攥紧,也会很快被人霸道地捉进去,十指相扣,久久缠绵……
日子过得很快,当甘露殿外的梧桐树上,那嫩绿的新芽变成了金黄的落叶时,秋天便到了。
刚进八月,李治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。
尚书省右仆射张行成,突然病重卧床,恐怕不久于人世。
张行成可以说是政事堂诸宰相中,李治唯一的心腹。
长孙无忌贵为太尉,本就是中书、门下两省的最高长官,尚书省的左仆射于志宁也是他的人。
如今若张行成一走,长孙无忌定会让褚遂良接任,这样一来,三省六部便都是铁板一块,将来李治想大刀阔斧的施政,必会掣肘连连。
这日下朝后,李治特意召见了太医令,之后忧心忡忡地和萧筱说:“张公的情况怕是不好。”
“太医令怎么说?右仆射是得了什么病?”
“据他说是肺病‘传乘’,虚劳咳嗽以致骨肉枯槁、胸痛咯血。”
萧筱明白了,这不就是肺结核吗?
这在古代,的确是不治之症,直到1943年链霉素被发明,肺结核才被攻克。
她想了想,“要不,让我去看看?”
“小小,此病你能治?”
萧筱摇摇头,她要是能在唐代就发明出链霉素,那她就是神仙了。
“完全治愈应该不可能,但兴许可以延长几年寿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