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息之间,那原本还气势磅礴的黄泉沼,瞬间被割裂,沦为黄土散落飘荡在空中。
轰!
但无归剑意却并未就此停下,而是追击岸信介而去。
“人丹?东瀛倭物也妄想炼制?”叶时安冷笑道,“给老子碎了!”
说着,叶时安又是一剑而起,剑意裹挟着天地之力,直扑那凌云山之巅,高高悬起的人丹。
就在下一刻,那仍旧在不断运转,加持着岸信介的人丹,彻底破碎。
无尽的血气,散落而出,但却是有规律地涌入了戮仙剑之中,被其吞噬吸收。
“赢了?赢了!”
“常溪亭,芒砀山游侠,他...他赢了!”
“天不亡我,天不亡我啊!”
“下山之后,我一定要给常溪亭大笑立生祠,建庙以香火供奉!”
一时间,目睹盛况的江湖客们,在凌云山间欢呼声跃起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砸在一处石壁上,狼狈不堪的岸信介,不甘地怒吼道,“我怎会敌不过,你一个修为低微的小子?”
“我高贵的大和族人,怎会输给你一个卑贱的汉人?”
“啊啊啊啊!”
“你们这些卑贱龌龊肮脏的汉人,凭什么可以占据中原万里沃土!”
“为什么你们这些汉人,还不亡国灭种!”
岸信介想不明白,也想不通,它筹谋了这么久,倾注了这么多的心血,到底是为什么会输,又怎么会输?
还是输在了一个,如此年轻的中原汉人小子手中。
岸信介不甘心,它不甘心功亏一篑啊!
明明就差一点儿,就一点儿了,它就要成功了。
叶时安单手持戮仙剑,看着岸信介,冷笑道:“来来来,我来告诉你,是因为什么!”
“是数万年前我汉家老祖宗,给了我们姓氏,给了我们锦绣江山。”
“是那补天、填海、搬山、治水的信念。”
“是那文人墨客笔下的龙啸九天。”
“是那边疆将士肩上的城在人在。”
“是那蜿蜒盘旋的万里长城。”
“是那巍峨险峻的昆仑之巅。”
“是那只跪天地父母的膝盖。”
“是那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英灵。”
“是那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的英豪。”
“汝不过蕞尔倭奴,拿什么来颠覆我汉家天下!”
叶时安的口中每说出一句,手中的戮仙剑,就会挥舞着对岸信介,劈出一剑。
大忠大爱是为仁,民族兴旺是为义,家国天下是为礼。
岸信介既然敢踏足大周,对他汉家子民,行如此天怒人怨之事,就该为它的所作所为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可任凭叶时安的剑招,再如何的霸道猛烈,那岸信介就犹如发了疯一般,不管不顾地扛着叶时安的攻势,径直猛冲而去。
“是嘛?”岸信介满脸狰狞,大喝道,“那就一起死吧!”
岸信介知晓,击败叶时安完成人丹的炼制,已经绝无可能了。
既然如此,那它岸信介就要拉着,这个破坏了它全盘谋划的叶时安,一起陪葬!
“自爆?意欲同归于尽?”叶时安嘴角勾起一丝邪魅,笑道,“你似乎想得太天真了....”
“给老子进滚滚嘉陵江吧!”
说着,叶时安飞身跃起,对着点燃所有生机与血气的岸信介,运足天地之力,猛地一脚踹于其身。
骤然间,在叶时安全力之下,那宛如炸弹般,意图同归于尽的岸信介,当即倒飞而出,直往嘉陵江而去。
叶时安很清楚岸信介的心思,断然是不可能让它得逞的,所以那嘉陵江就是它最好的归宿。
就岸信介那个当量的自爆,还是在如此近的距离。
别说是他叶时安了,哪怕是换做合道境的高手前来,也得受极其重的伤,搞不好还有陨落的可能性。
在岸信介倒飞之际,它的脸上没有一丝失落,反而是得意地大笑,说道:“哈哈哈哈,常溪亭啊,你上当了!”
在远离叶时安之后,岸信介控制着体内的自爆进展,随后猛烈地振动双翅,朝着一个叶时安意想不到的地方,疾驰而去。
“他是装的....不好!”
叶时安闻言,心知不妙,眉头紧皱,脑中飞速运转,一个答案呼之欲出,大喝道:“它的目标是凌云大佛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