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琪等人见出来的是沈故,都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沈故心有怒意,一脚踹向张琪胸口:“以后再找你算账。”
张琪被踹出一丈之外,不顾疼痛,跪地请罪:“是。”
“孙肆,府内医药皆可调用,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,本世子不希望她出事。”沈故顿了顿,“还有谢繁,必须活着走出瑜苑。”
“是。”孙肆擦了擦额头冷汗。
“张琪,带人围住瑜苑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无论是皇宫,王府,还是相府的,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来。”
“王斌,查封听兰阁,不得任何人出入,不听命令的都抓起来。”
“喏。”张琪,王斌两人领命。
“所有人,退后十丈。”
“世子,先换身衣服吧,别感染风寒了。”小六子见沈故面色阴沉,颤巍巍地小声提醒道。
沈故一记刀眼,面露冷色。
小六子吓得跪倒在地:“世子恕罪。”
... ...
“襄儿。”谢繁将今襄裹了浴布,放置在床榻之上。
“谢繁,真的是你吗?”她气息微弱,努力睁开眼,想看清眼前之人。
“是我,是我。”谢繁褪去她身上湿漉的衣衫,入眼皆是扎破的一个个血窟窿,被冰水泡得泛白。
“别擦了,疼。”今襄早已疼得麻木,“谢繁,你说人心怎就这般污秽不堪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她的眼球布满了血丝,渐渐涌出血泪,只觉眼前血红红的一片:“谢繁,我看不清你了。”
“襄儿。”谢繁颤巍巍地俯身去亲吻她的眉眼,滴落眼泪入了她的眼眶,也融了血色。
“千刀万剐,千刀万剐... ...”今襄怒急攻心,“我要让她们受千刀万剐之痛,噗——”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,彻底昏迷了过去。
“襄儿!”
... ...
朝阳初生,今日的安京城又是热闹非凡的一天,朝堂之上更是激烈万分。
谏御史上奏:荣王世子罔顾律法,私调王府护军,殴打巡城将领,扰乱京中治安。
大理寺联合武平伯上奏:荣王世子夜封听兰阁花楼,残忍杀害武平伯长子。
左相府也哭诉:荣王世子携人砸坏了相府大门,绑走了谢氏三公子,至今下落不明。
... ...
一夜之间,荣王府和沈故成了众矢之的,朝中官员连番上奏起诉。平化帝看着堆得比人还高的奏章,很是头疼。
荣王表示很无辜,他也无法辩驳,总不能说自家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才闹得满城风雨吧。
平化帝只能下令,将沈故捉拿,关进大理寺待审。然武平伯连番上奏,要求严惩不贷,革去沈故荣王世子之位,更要登门跪在其子牌位面前叩头谢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