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王府毕竟是皇族,哪里容得了一介外臣如此折辱,更何况荣王府又不是软柿子。
于是开始反击,奏武平伯长子武应数十条罪证,奏武平伯为包庇其子欺男霸女,草菅人命。后经过大理寺查证,确有其事,武平伯被革职查办。
至于谢繁,隔天中午,便自行回了相府,道与友秉烛夜游,与荣世子毫无关系。后荣王府赠上赔礼,特意为相府换上了一扇新大门,登门致歉说是沈故当夜与友聚酒,不小心喝醉了酒,不小心把相府当作了自家的大门,看花了眼才砸错的。
不明真相的众人自然也信了几分,毕竟荣世子是皇族纨绔,早年间更夸张的事也不是没做过。如今年岁渐长,荒唐事虽少了,但砸一扇大门也不是什么大事,更何况荣王府都亲自赔礼致歉了,还有什么好计较的。
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就此终了,却不想,当晚谢繁忽然救吐血昏迷,命悬一线,左相连连拿着官牌,请了宫内三位御手前来诊治,皆叹息摇头。
后有消息传出,谢繁身中疆部秘药,就此再联想到武平伯长子便是死于这种秘药。
于是左相上奏,武平伯一族暗自私通疆部,残害历朝栋梁,所图甚大,有叛国嫌疑,其心可诛。
再几日,安京城内有不少官员皆死于非命。
平化帝大怒,命慎刑司查办此事,果然找到了武平伯通敌叛国的罪证,武平伯通敌一事被实锤,被抄家灭九族。
沈故虽有过错,念其黄河赈灾有功,功过相抵,在大理寺被关了几日,待尘埃落定,也就被放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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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王府书房
“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。”沈重难得一次脸色凝重。
“您不都知道了吗?还有什么好问的。”沈故低着头,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。
“你的胆子可真是大,捅出这般篓子,还要我给你擦屁股。”沈重气急,指着沈故的鼻一通骂。
沈故也不辩驳,就这么乖乖受着。
待沈重骂够了,伸手掏了掏耳朵:“父王,这不都没事了?此番事过,荣王府也没吃亏。”
“你以为谢算是这么好对付的,你动了他那个宝贝儿子,还能放过你!”沈重一说起这个就来气。
若非孙肆和葛塔尔有解疆部秘药的法子,说动谢算将罪名推到了武平伯府上,恐怕沈故危矣。
“我可没逼他,等他醒了,让左相去问他,是不是他自愿的。”沈故没好气道。
谢繁靠着孙肆和葛塔尔研制出来的药,强撑着到了傍晚,毒性爆发得迅猛,谢繁确实差点就抗不过来了。
如今,今襄虽在昏迷,却已无性命之忧,至于谢繁,毒性反复,还在抢救中。
荣王府以沈重的名义,去信药王谷,请求药王出谷诊治。
沈故也派人去疆部找灵药去医治谢繁,他并不担心谢繁会因此丧命,至少在他的预知梦里,谢繁还是如正常人一般活着,就是身体孱弱了些。三天一小病,五天一大病的,祸害总是活得长久。
“去祠堂给我跪着,不跪满两个时辰,不许出屋。”沈重指着外面道。
“是,多谢父王。”沈故很乖巧地领罚。
待沈故走出书房,沈重叹了口气,从一旁的书柜上拿下一只木盒,里面有不少信息纸笺,都是这些年关于今襄的消息。
他眼神讳莫如深:【终究是留不得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