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头哭喊道:“奴、奴家乃是合州人士,名唤:何碧儿。奴家不是偷儿、不是偷儿啊,奴家并未偷窃任何人的财帛啊。大老爷,您得为奴家申冤啊,奴家真的是被冤枉的啊。”
“冤枉?哼!”
石迟山一拍惊堂木,冷喝道:“你偷银被当场擒获,居然上了公堂、还敢当着本官的面狡辩!
果然贼子!若大刑伺候,量你也撑不过一时半刻,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:招、是不招?!”
“青天大老爷啊,奴家真的没有、没有啊,冤枉啊。”
何碧儿吓得瑟瑟发抖。两股间的尿意怎么都忍不住,竟当场尿湿了裤子。
她的惊惧,也在此一瞬间、达到了顶峰。
污染公堂、还是以女子之身污染公堂,她即便最后能证明自己不是偷儿、也无法全身而退了。
一时就吓得晕厥了过去。
但刚晕,就被一盆冷水给当头浇醒。
州官见公堂被污,耐心已失,抬手就要呼喝衙役们用刑。
不过,在手放下之前,到底还是补问了一句:“苦主的失银何在?或可有物证?!”
人证是有了,那个彪形大汉。
物证,总还得问问。
一直跪着的楚迎月,大大方方地回道:
“小女子失银95两,俱在小女子自缝的银袋之内。银袋失落何处,小女子却、实不知。”
旁边,湿淋淋、还没回过神来的何碧儿,却在听闻此话后,本能地一把捂住了袖子。
尖声回怼道:“那银袋、那95两,分明就是我自己之物,你、你诬我偷盗财物不成、还想冤枉我!”
堂外,顿时响起百姓们的一片嘘声。
何碧儿却听而不闻,朝着州官就叩头道:
“那银袋本是奴家之物。是、是这女子、与那汉子沟通,偷盗奴家之物不成、反诬了奴家。大老爷、青天大老爷,您要给奴家做主啊。”
州官拍了拍惊棠木,再扫了一眼堂外嘘人的、看热闹的人群。
再看向何碧儿,问道:“你俩都说那是你们自己的财物,来,先把银袋交上来。然后你俩再说说:里面具体的都有什么?”
话音刚落,何碧儿就抢着回答道:“奴家的银袋是棕褐色的,上面绣得有一条小河、几块石头。里面有95两银子。”
州官听完,看看堂下直挺挺跪在那里、一直闭着眼睛的盲人姑娘,再看看何碧儿。
继续问道:“何碧儿,女子之随身之物,其上应有你们的名讳单字、或与你们名讳相关之标识。你那银袋上、可有能证明那是你之物?”
“没、没有。那只银袋,只是、只是普通的、用来打赏下人的物什。奴家因今日离家匆忙,故而就随意地用着。”
何碧儿被问得有些慌乱,一时之间回出的话,更显得结巴了几分。
而这时,楚迎月接话了。
她大大方方地朝州官拱了拱手,道:“那银袋上绣得不止有小河,还有大小不一的六块石头。
小河里还有一条鱼儿,只是绣得小。
石头缝中、还露着半张小老虎的脸。
小河的右上一角,还有一轮圆月,那与小女子的名讳有关。
银袋里,不止有95两银子,还有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