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因怒火上头,非但没有阻止你、反而配合了你。这二十杖,该打。
若是在军中,不说别人,单是子恒,都会给我三十杖。
画棠只让我领了十杖、再加你的十杖,已是格外开恩。
你别哭了,二十杖对我不算个事儿。躺几天就好了。
倒是你,瞧这眼睛都哭肿了。不哭了,你原不知这番设计本是错、又何罪之有?不用再自责了,听话。”
楚迎月闻声,眼泪就流得更急,拦着卫一,非得自己领那十杖。
在公堂上不能领,因为她是女子;可在这院中,都是自己人、又不用脱裤,隔裙打的话,她、她愿意。
卫一被拦得为难,想再问问画姑娘。
熊庆杰跳起来,将楚迎月按坐在长条凳前,然后自己再趴好。
一边催促卫一和卫二动手,一边就一手按人、一手捂住楚迎月的眼睛。
楚迎月咬住下唇,内心天人交战两息,伸出胳膊,抱住了熊庆杰的脑袋。
而屋里,郑佳欣扁着小嘴,不依地跟画棠嘟囔道:“明明那何碧儿就该死。她被剁双手、刑十年,那不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吗?你一边说着迎月没错,还一边要打她,是个什么道理?”
画棠就叹气。
揉了揉眉心,问向郑佳欣。
“若你明知这人是个色中恶鬼,专门伺机侵害无辜女子。
却苦于并无证据,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
那么,我派你去专门色诱其人、以便当场拿其个现形、以能将其入罪。
这,可是错?”
郑佳欣摇了摇头,反问道:“这怎么可能是错?这不就跟迎月他俩设计那何碧儿、是一样的吗?
你自己也说过的:若人犯钻了律法的漏洞、或者明知其违反了律法、却苦无证据之下,是能灵活处理的。
这不就是在灵活处理吗?”
“是,这的确没有错。”画棠回道。
而郑佳欣就更不能理解了。茫然地眨着圆眼睛,不解地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罚他俩?”
画棠再叹气。
解释道:“我罚他俩,是因为:他俩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事情,却因怒火上头、而行了险招。
这是碰上了一个犯懒的官员。
可那州官却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,他只是和其他官员一样,对于偷盗案不是很在意罢了。
但凡他肯再多多动动脑子,不仅查问了证物,更是寻到何碧儿的家人、邻人,探查出了其并不曾有过偷盗行为。
并再详查当时在场的其他、看热闹的行人们……”
郑佳欣听明白了,她跳起来,接着道:“那州官就一定会判迎月和子山:构陷他人,而从重责罚了!”
说完,又摇头,再道:“不对,是判迎月,判迎月故意构陷他人。迎月就惨了。”
画棠轻轻颔首,表示了认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