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自那之后,她就常常走神。脸上的表情每每也怪异得很。”
画海听到这儿,问向妇人:“按照年龄,苗燕琳现在的实龄已近二十,她可有嫁人?有孩子吗?”
妇人听问直摇头,叹着气摇头。
回答道:“那姑娘一直就是一个人住着的。老奴等瞧着她挺孤单,也挺担心她的安危,就曾热心地想为她张罗门好婚事。
她长得挺好的,也有男子相中她、想娶她的。可她都不愿意。
不过老奴也是过来人,看得出:她、她其实,其实已不是完璧之身,且也有生育过。
夏日在河边清洗衣物时,有次衣物漂走,她去捞,就露出了一小截腰身。
那腰身上有花纹,就是那种、那种生育过后才留得下的纹路。
老奴当时就很奇怪。
只是苗姑娘她自己从来不说,也对此不提一字,老奴等也不便询问。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。
只不过越发觉得她可怜。想必:她的夫君和孩子,也全在乱世时,死了吧?
那她不愿意再嫁,也是可以理解的了。老奴等就不再想着替她保媒了。”
画海闻言,轻轻颔首,再问道:“那苗姑娘贪财吗?赌钱吗?好酒吗?除了洗衣物外,她平日里还会做些什么?”
妇人听问,细想了想后回答:“她除了洗衣物外,并不出门。那小院子的门也总是关着,她在家做些什么,老奴等也不清楚。
不过她肯定是不赌钱的,否则怎么也会拉着老奴等人一起耍钱才对。
她应该也不好酒,身上从来没有闻到过酒气。
至于贪财?也不贪吧?有次老奴的钱袋子掉了,她捡到也还给了老奴。
有时衣物中有夹带,她也会整理好了交给老奴。”
“嗯,”
画海再次颔首,表示了对妇人言辞的肯定,再问:“一个人,总有些好的、或坏的习惯。或者是一些奇怪的言行,苗姑娘有吗?”
“也不知道算不算奇怪,”
妇人回答:“她很讨厌贵人。只要一见到贵人们经过、还是啥的,她就会悄悄地啐人家。
她也从不帮洗贵人们的衣物。有一次,老奴主家的一个丫环,装错了衣物,把其伺候的三小姐的一条外裙、给装进了衣篓里。
燕子姑娘就把那外裙给扔了。
还给扯破了扔掉了。
那丫环来寻时,燕子姑娘就说:洗坏了,愿意赔银子。
三小姐知道后,就说算了,也没非要她给赔。
老奴知道是被燕子姑娘扯坏扔掉的,是因为老奴无意中,在她倒掉的垃圾中,发现了那破碎的外裙。
那分明就是撕扯和用剪子剪过的。
老奴知道她讨厌贵人,之后每次交给她的衣物,都会再仔细检查一遍。
想着:可能害死她全家的,就是某位贵人吧。
这也不算是奇怪的对吧?那时候的人,谁不讨厌贵人们啊?也就老奴主家那等心善之人,才会让人高看一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