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士摇了下头,又点了下头。回道:“回大都督:属下有见过她,但并不认识,只是对她的言行记忆深刻。”
“哦?”
画海哦了一声后,示意其细说原委。
兵士就道:“那是在当今陛下登基后、任命女画大人为刑部尚书的时候。
任命皇令,必须张贴在皇城外的公示墙上。
属下那日就负责看守公示墙,也负责对百姓们言讲皇令内容。
围观的百姓们,都纷纷议论那时的画尚书。
不过都是叫好的。他们对于女子为朝官一事:颇为看好,也很激动。
就是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。
然而,就有一道声音特别不忿。
就是大都督您说的那名死者。
她挤在公示墙最前面,属下挡着她,她就和属下面对面。
就见她指着那告示,咬牙切齿地骂:‘什么狗屁女官!她们都发达了、高升了,却不回头找找我这个至友、帮帮我!她们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,为什么不来找我?’
骂完后,她又自言自语,说:‘一个个儿的、都成女子榜样了。究竟是我不配了。她们那么光鲜亮丽,而我,我就像滩臭泥、污泽,我怎么配被她们找到?罢了,此生再不见了吧。’
她说着就笑,笑着又哭,哭着就跑掉了。
属下记得她:不仅是因为她言行怪异,还因为听她提起了、她是画尚书知交好友的事情。
属下就想跟画尚书禀报此事。
但那时候,画尚书重启旧案,忙得根本就找不到人。而楚大人和郑侍卫,也一直跟着画尚书到处跑。
属下在找了几天人后、没有找到。
属下就想着:反正那女子也并不想跟画尚书相认,自己勉强了也没意思。
之后,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。直到昨日大统领拿着那女子的画像、让属下等认人,属下才重新记了起来。”
此时的画海,是严肃、甚至有些严厉的大都督。他板着脸听完,追问了一句:“你确定那女子并不想与画尚书等相认?”
“确定!”
兵士立正点头,肯定地道:“属下听得很清楚:她说不配与她们相认,愿从此再不相见。”
“行,你站去一旁。”
画海很嫌弃地摆手、让人站去了中年妇人的身侧。
兵士单膝跪地、行了一军礼后,才站过去。站得笔直板正。
堂外众人,此时议论声再起。
“怎么感觉画都督、就是想弄死楚大人的样子啊?”
“对啊,我也有这种感觉。好奇怪啊,他不是刑官大人的哥哥吗?他应该认识楚大人才对吧?”
“嗳?你们发现没?只要人证的证词对楚大人有利、画都督就特别嫌弃人家。这就是想弄死楚大人吧?是吧是吧?”
“画都督是不是讨厌楚大人呢?因为楚大人之间对他的态度很差?瞧瞧之前都吵起来了呢。”
“管他是不是呢。现在一号和二号人证的时间线,可完全对上了。能证明:那个什么苗姑娘,的确没有与楚大人她们见过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