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不少人体血迹的地方在柴房。
如果罗佩琴死了,被埋在附近的话,小虎就一定嗅得出埋尸的地方。
现在小虎没有反应,说明将鲜血留在柴房的人,之后离开了。活着离开的。
不管是自动离开的、还是被人弄离开的,总之是不在这一片了。
想到了什么,画棠问向陶金昌。
“罗佩琴跑出家、跑进树林里的。在此之前,她身上有伤吗?”
陶金昌听问,哆哆嗦嗦着摇头。
画棠就再看向了陶家的老婆子。
老婆子正好奇地偷偷抬眼瞅刑官大人,对上大人的视线,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后,赶紧回道:“没有。她跑的时候活蹦乱跳的。”
画棠听完,抬手揉了揉小虎的脑袋。
小虎就上前,将跪在地上的两排人,挨个儿地嗅了一遍。
把那些人吓得……
陶大牛都吓哭了。
剩下的几个娃倒是不害怕,还看着小虎感觉很新奇。最小的娃还想抬手摸小虎来着。
小虎的脑袋晃了一下,然后细细地嗅了一圈后,回到画棠的腿边站着。
这就是没有反应了。
说明陶家人身上、并没有未长好的伤口。也没有与斧头上血渍相同的气味儿。
也就是说:斧头上的血渍,真的就是罗佩琴留下的。
难道?罗佩琴真的插上翅膀飞了吗?还是尸体飞了?
小树林里没有大片的血迹、这柴房里也只有少量血迹……
是陶金昌将罗佩琴在柴房里砍伤、在小树林里把人掐死、再背到别处去埋了吗?目前看来,这种猜测虽然比较荒谬,但如果排除罗佩琴是自己跑了的话、却也是最有可能的了。
画棠想着,坐去卫一搬来的椅子上,让侍卫们将陶家人分开看管,再亲自一一审问了他们。
先审的陶金昌。
陶金昌颤抖着叙述道:“那臭……俺那媳妇儿,心气儿可足了。说是有朝廷和、和大人您的支持,就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她就鼓动着嫂子和弟妹蒋秀,一块儿做鱼粉,还见天儿地到处跑。
越跑,那性子就越野。怎么打、怎么说都不听。
还要跟俺闹和离。
那像什么样子?那俺和俺家所有人、还要不要抬头见人了?
俺不肯,她就闹,还把俺和、和那小寡妇的事情,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。
逼得那小寡妇都搬了家……
俺是真的闹不懂了,好好的日子,以前都过得好好的。就算俺那媳妇儿知道了俺和那小寡妇的事情,以前也没闹。
只是哭着不理俺。但俺哄哄也就过去了。
怎么的、怎么就到处跑了半年,就上天了?不管俺怎么哄、怎么打,她都不依不饶的。闹得家里没个消停的时候儿。
可俺真的没有杀她,真的没有。
那日她跑出去了,俺本来不想追的。可怕她又去找村里的大娘们哭诉,那些大娘们就又会数落俺。
俺犹豫了一会儿后,就还是追出去了。
谁知道她没去找那些大娘们呢?她跑出村、跑那边的树林子里去了。俺追上她,就给了她一巴掌,要揪她回家。
她居然还敢反抗了,一把就抓伤了俺的脸。
俺、俺就给了她几捶。见她趴在地上哭,俺就回家了。
真的是给她脸了,居然还敢把俺抓伤了。俺不忿,也不想看到她,俺就去镇上找小寡妇去了。
俺真没杀了她,大、大人,您要相信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