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传新摇头。回答道:“不是。”
回答完,感觉说得太简单了,便再利落地解释道:“此前见到那腰牌,小的已是信了几分。
只是不敢相信刑官大人会到此。
不过,小的一心只盯着卫队长,因为他给小的的感觉:很危险。
而你们一行人的气势虽强,却没有那种威胁感。
小的就给忽略了,只一心盯着他。
直到听见大人您说出的口诀,小的才注意到您的相貌和身形……”
说着,感觉又说错了,便闭紧了嘴。
“如此,”
画棠颔首道:“你起来吧,去画画像。”
说着,画棠踩蹬下马,抬步往树林里过去。
听到何传新继续追问:“大人,您还没告诉小的:您咋知道口诀的啊?”
画棠头也没回地回道:“本官也不知。”
何传新:“……”
他看看大人的背影,看看身边的卫队长,傻愣愣地问道:“队长,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卫一不搭理他,只催促他赶紧画像。
画完还想着能不能抽空打一架呢。
这时,卫五过来,笑嘻嘻拍着何传新的肩膀。
好心解释道:“我们家大人,但凡说了又说不知的事情,那就一定是画大人说过、却没解释过的话。
这个你别研究,我们也没搞懂过。反正大人说,你听着就是了。”
何传新:“……画大人啊?那俺是不是得回家去问问俺爹?还是俺爷?可俺爷不在了啊?”
卫五:“……你真的是属驴的。你追究那么多干嘛?还怕我家大人泄露了你家的秘密?她可没那么闲。赶紧的画像!”
“哦。”
何传新郁闷地回应了一声,就找卫队长说罗佩琴的长相去了。
不过心里还是暗暗决定:得回去问下自家的父亲才行。
而画棠。
她是真的就只记得那口诀而已。还是看到何传新那身法、脚法古怪,才想起来的。
当时,她还年幼,随父亲到处走走。父亲在山里看到一团湖水的时候说的那口诀。
那湖水很圆,在阳光、群山的环抱和映衬下,显得一半阴、一半阳。看着很奇特。
父亲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。
画棠听不懂,追问之下,她爹才回答:“这湖和一种武功路数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画棠听到与武功有关,便不问了。
不过之后,她爹有跟她简单地说过一些:乾坤八卦、机关消息之类的知识。
所以画棠刚刚看到何传新脚下、似乎踩的就是八卦圆的时候,就想起来了。
不过她没兴趣和何传新、继续就这个问题探讨,便只回了句不知。
或者说:她怕探讨下去,自己的爹要是成了别人的祖师爷了怎么办?
她爹神神秘秘的,怪怪的,又不知道藏私。
万一是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去的,被有心人听了、研究着学了,就成了秘密了,那也是有可能的。
只是武功,不在画棠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她沿着树林里转了一圈。
树林不大、也不是很密,但要藏个人,是绝对可以的。
只是现在这里面到处都是脚印,不同的人的脚印。
显然:对于罗佩琴的死,村民们也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