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屹笙这时开口:“之前消消被人欺负,都是伯父给她做主,阿姨当时为了维护消消,直接跟那人撇清关系了,他们对消消是真的好。”
有些话,就得反着说。
高帽嘛,他可以给他们戴,不过这高帽的份量也不是随意就能顶得住的。
将来到了办婚礼的时候,这两人手持‘疼景消’这张好人牌,就算是拼着面子,也会给景消准备不少嫁妆。
老太太听了,当即喜上眉梢:“那要这样说,将来消消要是受欺负了,我得比亲家做的更好才行。”
她看向景耀山,意味深长:“不然耀山怎么放心把消消嫁过来?是吧?”
姜是老的辣,狐狸也是老的精。
景耀山听着这话好像是没问题,可他总感觉被摆了一道儿。
满屋子狐狸,围在一起唱聊斋。
在他想明白之前,迟屹笙忽然牵起景消的手,拉她起身,走到他面前,态度诚恳道:“伯父,我是真的喜欢消消,希望您能放心把她交给我,请准许我们结婚。”
景耀山略微仰头看着面前两个人,他愣了一下,心头有种难过的情绪划过。
大女儿和二儿子结婚,没有一个告诉他,也没有邀请他,作为父亲,他伤心又寒心。
但他也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,他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,是他的失职。
此时两人这么站在他面前,请求他允许他们结婚,让他有了做父亲的感觉。
他缓缓起身,看向景消的眼神带着愧疚:“消消,你喜欢他吗?只要你说想嫁给他,爸爸就同意。”
景消看着景耀山,觉得他的眼神陌生,这种关切的眼神,她只在舅舅和舅妈眼里看到过。
她浅笑说:“爸,我希望能收到您的祝福。”
景耀山看她眼里的坚定神色,微微点头:“好,那爸爸祝福你们。”
景消微勾唇角:“谢谢爸。”
迟屹笙下意识握紧景消的手,笑着对景耀山道:“谢谢伯父。”
他特别高兴,眼底的开心都快溢出来,景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老太太也高兴,笑容灿烂,赶紧让人把屋外的礼品搬进门,和景耀山讨论婚礼日期。
万倾的高兴比较内敛,偶尔插两句话,多数时间选择沉默。
聊了十几分钟,礼品全部被搬进偏厅,空间全部被填满。
景耀山对景消说:“消消,你跟我到书房去拿户口本吧。”
景消点点头,对老太太几人道:“奶奶,阿姨,你们在客厅休息一下,我马上下来。”
“不着急,去吧。”老太太说。
景消朝迟屹笙看了一眼,然后随景耀山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