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一愣,以他的武艺,竟然没有发现外边有人。而且此人相貌极其平凡,让人看了都记不住他的长相。
管宁道:“监十是第十特使,负责邺城事务,我若不在,潘特使就与监十进行联系吧。”
监十向着潘凤一抱拳,“潘特使好。”
潘凤连忙向监十抱拳行礼。
监十微笑道:“潘特使要寻在下,只需在州牧府门外刻下三角记号,就会有人前去寻你。”
潘凤点点头,他心里的震撼依旧没有少。
管宁摆手道:“退下吧。”
监十走后,潘凤似乎有话要说。
管宁道:“潘特使有话,但讲无妨。”
潘凤这才道:“部长,纠察部,已经无孔不入了吗?这样的刺探力量,真的有必要吗?”
“唉~”管宁叹息摇头,“你以为纠察部已经可以纠察天下?”
潘凤一愣,一万三千多人的探子,这还不够纠察天下的?
管宁却道:“纠察部,纠察内部,刺探天下。可终究对内的纠察为主。”
他双目微眯,仿佛看到了远方,“东厂,那才是真正的强大。纠察部的探子与东厂的暗探相比,不过九牛之一毛。”
这一次,潘凤惊呆了。
他甚至后悔了,为什么当初没有答应那位东厂暗探的策反,现在才归顺,是不是稍稍有点晚了?
白加的房中此刻也是灯火通明,他和乐进一打开门就是目瞪口呆,因为屋子里有一个人——张宁。
她一身明黄色道袍,抱着膀、噘着嘴,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,在那里气鼓鼓的看着打开门的白加。
“一走五六年,写信你也不回,派人去找你又找不到。说说吧,为什么躲着我?”张宁一出声,已经是满腹怨气的状态。
张宁确实经常给他写信,那些信都是通过各处飞鸽驿站进行传送的。
人家飞鸽传书都是简单描述事情的几个字。
结果张宁的飞鸽传书,一封信有上千字,一只鸽子带不走,人家就放五只鸽子。
要不是飞鸽驿站现在的运力建设还不错,估计张宁就已经把白加团队的流量给占用完毕了。
这姑娘当初黄巾造反的时候就已经十二三,现在五年过去,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大姑娘了。
见白加不说话,张宁继续道:“白加,我让你回来看我,你不回来,让你回来看我新的外丹道术,你也不回来。你心里还有我……的父亲的嘱托吗?”
白加挠挠头,对乐进道:“文谦啊,你刚刚说是不是你郑师弟找我?走走走,好像我要给他讲学来着。”
“师傅,师弟年龄大,一路鞍马劳顿,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。”乐进回答。
“特么的孽徒!”白加骂人,“我要去给他讲学,他怎么能睡呢?”
张宁看向乐进,一下变得温柔起来,“乐将军,我和白师兄还有些事,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乐进连忙点头,“诶诶,我走了。”
白加回手一拉乐进没拉住,乐进已经光速闪人了。
张宁眉头继续严肃的皱起,“白师兄,家父当年是要将太平道传给你的吧?如今数十万道众聚集太行山,师兄为何不去看看?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白师兄,三叔死前,将《太平清领书》送给周仓,是让周仓转给白师兄。师兄至今,可看过一页?又尽到过一次太平道道主的责任吗?”
“你看你……”
“白师兄,虽然你安排好了太平道信众的生活,可我们是修道之人,其中还有许多人潜心向道。我的道行太浅,如何能够让道众信服?白师兄,你且告诉我,家父和三叔,是否所托非人?”
“嗨,你老提他们干嘛?”
“白师兄,不提家父和三叔,我二叔死前还在呼喊你的名字,他虽是死于乱军之中,甚至是间接死于师兄之手。可他此生,一直信任师兄。难道百万黄巾,师兄就不顾他们的生死了吗?”
“等会儿!你可是说我把他们的生活都安排好了,怎么不顾生死了?”说到这白加终于抓到了机会。
张宁也是一愣,这发挥的太多,一下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她却把头一摆,眼睛微微发红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却依旧向着白加盈盈下拜,“白师兄,太平道的道统都快断了,您,就回去主持道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