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
苏牧点点头,他确实觉得很好,单独强调法治,会使得世间良俗逐渐被践踏,单独强调礼治又会使人们过分被约束。礼法并治虽存在缺陷,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。
“只不过还不太健全。”
“哦!”介子休好奇的哦了一声,问道:“先生所指的是哪方面?”
“如刊印书籍,作者的权与利,律法中就没有明确规定。”苏牧将心中的想法,梳理一下,接着又道:“又如,工匠制作出一样东西,他所付出的时间和钱财,律法同样没给予保护。”
“嘶~”介子休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,苏牧说的完全超出了他思维的界限。
着作权与专利权法,是超越时代的法律,他不明白很正常,苏牧会想到这些,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屁股问题,他虽然能力有限,但研究出一些简单实用的产品还是能做到的,他制作了个马桶就收手了,是觉得研究出来,很快就会被人学去,利益完全得不到保障。
介子休道:“先生不知,朝廷对刊印书籍也有所规定。”
苏牧道:“略知一二,不过规定太过笼统,只强调了署名权,没保护作者的利益。”
“还请先生赐教。”
介子休起身拱手,他如今的职位是候补推官,今后从政的路子,基本已经确定是在刑名这个方向,故此才这么上心。
苏牧抬手请他坐下,娓娓道来。
“既为法,自然要强调权与利,朝廷对作者的署名权有所规定,对于作者的利却只字不提,这是极为不妥的.......”
两人灯下交谈,多数时间都是苏牧在说,介子休在细心听,每每听到苏牧的独到见解,介子休便起身一礼,连道学生受教。
苏牧从着作权起始又讲到民刑讼,一问一答,诸类繁杂,都做了深入的交流。
介子休作为一个刚入官场的小白,自是受益匪浅,竟不觉已至深夜,直到沈云初和穆书蝶携手下楼,他才尴尬起身,拱手告辞。
夫妻二人回家的路上。
介子休连连称赞苏牧非常人也。
穆书蝶对沈云初也是赞不绝口。
介子休在遇到苏牧之前,可没有如此豁达,穆书蝶看在眼中自是高兴,心中对苏牧夫妻两人多了一丝感激。
苏牧房间内。
沈云初问道:“夫君与介推官谈的如何?”
“很好。”
苏牧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,刚刚没吃了她,此时看还有谁敢来打扰。
“夫君~”沈云初害羞的嘤咛一声,软软的靠在他怀里。
苏牧轻轻在她唇上一吻,随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。
片刻后,她轻启朱唇,如同樱桃破开,丁香微吐,吟唱出一曲清歌,婉转、悦耳、动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