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着疲累的步伐走回竹屋的路上,他不经意听见半山腰的一阵响动。
竹墙半矮,门扉虚掩,廊下的竹雕灯笼随风轻轻摆动,槅扇几乎是敞开的,月色透入屋内,清辉微亮。
他驻足,不期然一抹靡丽桃色撞入眼帘。
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一对男女,在这月色下敞着槅扇,欢爱交颈,几乎不分彼此。
月色那样亮,龟甲几乎可以瞧见鱼姝眼里的沉醉眷恋。
这都是什么事啊?
他太吃惊了,一面是想不通两人的关系,一面是惊讶鱼姝竟也有如此娇媚如水的一面。
等反应过来时,他脚底抹油般逃离了此地。
可那样靡丽的场景,就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,让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发生了变化。
夜半,屋内的两人终于安歇。
卯时一刻,鱼姝当先清醒过来。
都黎的身躯仪容无疑是拔尖的,鱼姝看的沉迷,手指轻点在他唇畔,复而又细细摩挲。
过了半晌,都黎睫毛轻颤,倏忽间睁开了双眼。
几乎就在他睁开眼睛,视线投在自己脸上的一刹那,鱼姝便清楚知道,都明走了。
她转瞬收回手指,飞快地翻身下床寻昨夜的衣裳。
都黎揉着脑袋坐起身子,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,他皱眉:“你昨夜给他喝酒了?”
鱼姝依旧穿着昨夜的黑色纱衣,她无意遮挡什么,腰间的束带松松系下,她打开灯罩,点燃烛芯,随后才道:“多日不见,喝点怎么了?”
都黎冷笑:“你是想把他灌醉,让他多留几天?”
鱼姝点燃烛火的手有些颤抖,她不敢回眸,只是问道:“都明出现的越来越少了,你是不是对他动了手脚?”
“那个废物,”他豁然起身,中衣斜搭在健硕的上身,他顾不得穿好,只是叱骂:“多留他一天都是碍眼,除了你,谁愿意将他这个没用的东西留在这里?”
“呵……”鱼姝此刻的愤怒大过了惧怕,她放下烛台,撑在案上咬牙道:“就算他不如你杀伐决断,你到底也不如他。”
这话激怒了都黎,他上前两步,将鱼姝罩进了阴影中,捏着她脖颈的手骨节发白,“我哪里不如他?给我好好说,不然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鱼姝红唇殷红,她媚人的视线带着蛊惑般,莹亮的瞳眸扫了一眼床榻,轻声低喃:“他就是比你强。”
都黎恼羞成怒,他豁然扯过鱼姝的束带,拉至身前的同时,束带散开,纱衣滑落至美人腰间。
鱼姝适宜地将手推在他胸前,欲拒还迎。
她故意不去看他,都黎恶狠狠颁过她的脸,不期然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粉光若腻的脸颊滚落,她这才抬眸,带着浓烈恨意,以及那半星点的娇嗔。
望着她殷红微颤的唇珠,都黎再按捺不下气性,他俯身含住,在口中啃噬缠咬。
鱼姝将他的中衣扯落,两人滚进帐中,都黎压住她冷嘲:“都明要是知道会作何感想?”
鱼姝这会早已收起方才的惺惺作态,她一手绞住发丝,一手抵住他的胸膛,手指微微用力,轻笑:“都是你,有何不同?”
她要的是这具身体,若是他能够做到,将来兴许对她有几分留恋,那么究竟是谁,都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