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芙菏狠狠抢回自己的玉簪,谨慎的揣入怀中,朝着后面退了几步。
这小孩好生不讲理,不过是七八岁的年龄,行事竟如此无赖,他已付过房费,竟还想抢他的簪子。
“你那簪子如此好看,我看看。”
黄七踮着脚尖朝着安芙菏怀里探头探脑,眼里流露出几分不符合年龄的贪婪之意。
他分明看的清楚,那玉簪比起街上小摊上那些卖的都要透亮,定是好货色。
若是得了这个宝贝,母亲一定会夸自己的。
“我看看便还你,你那么小气做甚?”
正欲上手强抢,却被猛地掀翻在地,下一秒被安芙菏狠狠揪起身子拎起来。
“我本不欲多事,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,莫不是活腻了。”
安芙菏骨子里便霸道无比,他的东西便是扔了也不给旁人,如今虽是落魄了,但他依然坚信母亲定会来寻他的。
到那时,他便卖个乖,老老实实回去当他的安家公子,照旧是过得风生水起。
“你这下等人,如何配抢我的东西,再有下次,定会剁掉你的手。”
娇娇倚在外面的墙上,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,低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直到那小孩慌不择路的滚进院子里时,才警觉的躲到背侧,将衣衫严严实实的遮挡住。
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安芙菏,心里终归是有怨的,平白无故生了那么多的波折,至今川儿背部都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“叩叩~~”
安芙菏听着敲门声,下意识身子便抖了抖,谨慎的钻进床底下躲了起来,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。
“是我,楚娇娇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娇娇也不等里面回答,便自顾自推门而入,旁若无人的走至窗子处,将窗户打开,随意的翻了上去。
“别躲了,我知道你在这。”
安芙菏起初不信,仍旧不敢出声回应,直到娇娇扔了一个果子砸中床榻后,才灰头土脸爬了出来。
“啧,怎么这般狼狈。”
娇娇眼里多了几分复杂,短短几日不见,风光无限的安芙菏竟落魄成这样。
华丽的湖蓝色缎袍被划出道道裂缝,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泥水,原本的腰带也不知去了何处,衣服懒散的搭在身上,破烂不堪。
乌黑浓密的长发不过一夜未打理,便打结成了一团,偶尔几缕贴在脸上,遮掩着脏污的面容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安芙菏顶着娇娇打量的视线,心里越发难受,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,他以前看不上楚娇娇,认为她除了皮囊毫无用处,如今却风水轮流转。
“你不是喜欢我吗,那你为我讨回公道啊。”
看着疯疯癫癫的安芙菏,娇娇有些后悔来寻他了,她不过是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,若是去问子言,她定不会说。
“昨夜太女府发生了何事,你若是说,我便帮你联系你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