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父陈母昨夜便知道二房三房来看热闹,故意晾了她们一晚上。
却没想这样两个女人竟如此执着。
陈父位居主位,陈母在他旁边坐下,冷冷望着打瞌睡的两人。
“咳咳。“
陈父故意发出声响,白氏吕氏被惊动,有些无措,顿时失了礼数和端庄。
吕氏反应极快,当即整理好仪容。
倒是白氏困意难消,砸吧砸吧嘴,不耐凡道:“人还没来?”
“三弟妹。”
吕氏难为情地提醒了她一句,随即带着关怀的神情朝主位的人看去。
故作关心道:“大哥嫂子,听说舟儿和顾清出事了?没事吧,若是要二房三房帮忙的地方,尽管说。”
“昨夜我瞧着那一盆盆血实在是骇人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吕氏看似着急,倒真差点让陈父陈母相信了她一腔的关切。
好在出来之前,舟儿专门嘱托提醒了两句,陈母这才严厉道:“二弟妹三弟妹,你们别怪嫂子苛责。”
“昨夜大房形势紧急,你们却为难府上丫鬟,还不顾礼数在此待了一晚上,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。”
陈母面色不喜,却依旧端的温柔,苛责也不起多少效果。
吕氏和白氏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,互相对视一眼。
白氏率先起身拂袖,撕破脸皮,语气极端道:
“我早说不必来看了,人家当咱们是来看热闹的,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!”
“走走走!免得惹一身晦气!”
“你!”
陈父被白氏的话气得心急。
见状,二房立马当起了和事佬,“行了,三弟妹你少说一句。”
话落,她又对陈父陈母道:“既然大房不待见,我们走便是。”
见状,陈母迟疑片刻,刚想准备开口,却陈父拦下。
“让她们走!这两个腌臜妇人,我定要好生让老二老三正正家风!”
吕氏和白氏没打听到消息,还被大房说教了一番,心里都不爽快。
白氏气性大,一路上咋咋呼呼。
耳边不断萦绕着尖酸刻薄的污秽话,吕氏心烦的要命,一时竟没耐得住性子。
不耐烦的大吼一声道:“行了,你能不能安静点!”
“一天到晚咋咋呼呼,烦不烦人!”
白氏被她说得一愣,反应过来后,紧接恶语相向道:
“嘿!你还有理了,难道不是你挑唆我来的!这下可好,跟你白白等了一晚上。”
“你会装好人!在大房跟前舔着笑脸,我可跟你不一样!”
话落,白氏愤愤甩着帕子离开。
吕氏望着她的背影,眼神压着怒意和恶毒。
“白氏,你个蠢人!早晚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吕氏也转回了自己院子,回想昨夜白费心思,心中愈发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