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吓了一跳,当即明白她的意思,转身小心关了房门,回来立马跪在白氏跟前:“夫人!不可啊!”
“三少爷乃在军营里办差事,手下的人个顶个的厉害,任由咱们做的再小心,按照他这么在意三少夫人,早晚会查到咱们身上!”
莺儿想的比白氏要更深几分。
可白氏却不这么觉得,她蹲下阔胖的身子,一把揪住她的头发:“连你都敢忤逆我了?!”
“吃里爬外的贱婢!”
莺儿忍着疼痛继续道:“夫人!莺儿一直跟着您,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!”
“您想想,这段时间来,为何总是咱们三房吃亏?!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三少夫人吗?!”莺儿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,接着,头发上的那股力度骤然松开。
白氏大悟般,却有不甚明白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还有其他人害我不成?!”
莺儿重新跪好,恳切道:“夫人,您想想,您以前办什么事情,是不是都是二房挑唆您去的?”
“为何每次明明是您和二房一起去办的事情,吕氏都能全身而退。”莺儿也可怜自己的主子。
她原先只是脾气大些,说话口无遮拦,可自从和二房走得近了些之后,什么罪责都是她在背,以是三房没落至今。
白氏听着,脸色越来越苍白,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,踉跄了两步,身子重心不稳跌在地上。
“是吕氏陷害我?!”
白氏恍然大悟,脸色也煞白一片,呢喃道:“是了!是了!”
这么些年来,无论何事都是她撺掇自己去做,可事了,她却拍拍袖子装作好人。
原本这些日子她也看出了吕氏心机深,但却也没想到这里。
“不管是吕氏还是顾清!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!”
白氏愤怒道。
莺儿抹了眼泪,爬到她跟前,“夫人,莺儿是您捡回来的,也是真心待您,只要您还信莺儿,莺儿还想同您说一句话。”
白氏瞧着她,想起当年人堆里被欺负的莺儿干瘦得不成样子,她当时心下一软,就收了她做自己的丫鬟。
这么些年来,丫鬟走的走,死的死,只有她还待在自己身边。
“说。”
莺儿认真道:“夫人,我觉得您现下最好的法子,是和三少夫人站在一处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白氏没压住性子,险些一巴掌落下去。
莺儿胆怯了几分,但还是咬了咬牙,继续道:“夫人,今日为何夫人非要翻您的箱子?”
“他们是来找什么赃款的,又为何屋子不仔细找,进屋就找这个?”
白氏顺着她的话思考,也觉得不对劲:“对啊,我这箱子平日里藏得隐秘,这些人怎么知道的?!”
“这便是蹊跷之处,莺儿怀疑是有人陷害了您,但是恕莺儿蠢笨,再往深点也想不出来了。”
莺儿叹了口气道:“只是莺儿觉得,三少夫人其实没有真的暗地里给咱们使过把戏,倒是二房那位,总是陷害咱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