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当然听话,要不然怎么由得你盘剥虐待呢,林桑一行在隔壁听得捏紧拳头。
不过老石很快顾不上心疼了,因为他的心思全副放到了牌局上。
他已经慢慢摸到了叶子戏的诀窍,可再怎么融会贯通,有时候手气差到极点,捏着一副烂牌,牌技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。
他甚至有一点怀疑齐咚呛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,要不然怎么越到后面,越是他独家在赢呢?
可又不对,他们是轮换洗牌切牌的,就算齐咚呛洗牌,老石也有赢大发的时候,甚至有那么几次,他自己洗的牌,依旧输得一塌糊涂。
他当然不知道以齐咚呛的能耐,切牌抓牌的间隙都能随意出千,每一把只看他高兴怎么安排罢了。
一想到今天从皇宫开始就是自己输得最惨,老石不由怀疑人生,难道真是今天运道差?
而且整个过程,对方一再劝自己停手,对赢到手中的财物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忱和贪欲。
老石相信自己没看错人,这是个古道热肠的年轻人,而且还技艺风流。
打消了做手脚这个可能,那纯粹是运气还有技术了。那自己到底是运气不好,还是技术烂?
老石觉得哪个都接受不了。
他喘着粗气:“我再给你立字据,放心,你出去打听打听,我老石是那样赖账的人吗?”
到了现在,他已经不仅是想要翻本了,每次抓牌掷牌时心头的狂跳叫他心狂跳,更叫他上瘾。
哪怕从前的军旅生涯都没有这样让他紧张窒息过,简直命悬一线的感觉,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,这一把究竟是地狱还是天堂。
他相信在座都有这样的感觉,到最后简直杀疯了,谁也不愿意停下来。
老石简直不敢想象,一旦脱离了这样的心跳,人生还有什么意义?
而且从好的方面来想,今天不仅他一个人输,老高和老张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老高叹息:“唉,除了今天抢到的拍品和京中一套别苑,我还输了八百亩老家的良田。”
“你比我好,我起码立了十张字据,算下来都有一千亩了吧。”
老张摇摇头,大家半斤对八两,谁也别笑谁。
只有老石一声不吭,他不是数不出来,而是不敢算。
一想到那些会下金蛋的良田,他心里直抽抽。可是他不愿意面对现实,宁可当一只鸵鸟,先不去想这些。
仿佛不去面对,损失就不存在一样。再说了,这只是第一晚,他们要在京师呆到十五呢,谁说他会夜夜输?
齐家小子不是说了么,赌局瞬息万变,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定论。他就不信自己一直这么哀。
外头天已经大亮,再不想结束也得先暂停一下了。
因为一晚上大喜大悲下来,他已经头晕眼花,困得不行。但他还要跟齐咚呛预约下一场:“小老弟,说好了,我们先各自回家洗漱休息,今晚上哥几个再战!”
齐咚呛呵欠连连也困得不行,但他还记得从一堆字据中掏出哥几个京师的别苑地契。
“这些,还是还给老哥哥们,总不能叫你们回家住得不踏实。”
仗义啊,不仅老石,老高老张几个也越发肯定这是我辈中人。
他们拍拍齐咚呛肩膀:“好小子,哥哥们没看错人,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。”
齐咚呛也挺感动,表情都没那么厌世了。
他也点头:“那是自然了,我们的友谊地韭天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