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岁欢吩咐好下人,让她去通报达奚思尔,结果被江弦歌拦下,“不必,她照顾了我很久,应当累了,让她睡会儿吧。”
徐岁欢听闻,也觉得是,便欣然同意了。
徐岁欢重新坐下,江弦歌也一言不发,看着床上的某处发呆。
他很自责。
自责自己没能早点破案,让徐岁欢陷入危险之中。
徐岁欢也是同样的心情,江弦歌为她做的,实在太多了。
“案子....”
“其实....”
二人异口同声,竟是巧有默契。
徐岁欢微微一笑,“你先说。”
江弦歌点头,“案子,很抱歉,我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我,对你身边,放下了戒备心,才让你也....。”
江弦歌闭上眼睛,隐去眸中的痛苦。
“这不赖你。”
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,可谁知,那谢兰亭的脑回路,与常人不一样。
“你不怪我吗?”江弦歌眼眶微红,他说,“差一点点,若不是谢也赶过去,我....”
“没事的。”徐岁欢拍了拍他被被子盖住的手,“你也尽力了,我知道,圣旨是你帮忙的。”
“再说....”徐岁欢站起身,在他身前转了转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我一点事儿都没有,别担心。”
江弦歌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徐岁欢将刚刚没说的话,接着说完,
“其实我被关起来的时候,谢兰亭跟我讲了很多,我也知道了一些消息。”
江弦歌没心思听。
徐岁欢道,“关于毒药一事。”
江弦歌空洞的眼眸中,总算燃起来了一些光亮。
徐岁欢轻声道,“关于毒药,你可以在谢兰昭那里找到答案。”
只需要稍加挑拨,那站在崩溃边缘的谢兰昭,定会双手将证据拱上。
而那个证据,则是徐岁欢当初给他的,曼陀罗的草药。
谢兰昭亲自来给,总比得上她来给强的多。
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
谢兰亭与谢兰昭之间虚伪的亲情,也该落幕了。
跟江弦歌讲好自己的想法,徐岁欢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去。
当她出门时,发现谢也居然还站在门外,也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徐岁欢:“....你怎么没回去?”
谢也倚在门上,见她出来,错过她,朝里屋走去,
“等你讲完了,那就该我了。”
该他了?
他有什么话跟江弦歌讲的?
徐岁欢发现一点端倪,正想跟进去,结果被谢也啪的一声挡在了门外。
甚至还反了锁。
徐岁欢不明所以,又敢怒不敢言。
连步尘适时出现在徐岁欢身旁,“岁欢姑娘,给你看病的刘太医来了,回去吧。”
徐岁欢看了看紧闭的房门,叹了口气。
罢了。
谢也不会伤害江弦歌的,徐岁欢已经能确定了。
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说的,以后再问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