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四皇子的叶舜华也未能免俗，杨家二房不是也一开始便打定主意，要送她的表妹过去做妾吗？不惜用那等下作的手段。

都是同一副嘴脸，都是同一个套路，都是同样难看的吃相。

清鸢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，起身便往外走。

“许久不出院，也是时候再去找戚姝炜聊聊了。”

“你去找安文泽，问问贪墨案的进展，顺便告诉他，这麻烦得趁早料理了。”

遐沧垂首等人出门，之后也大步去了前院。

叶韶华忙着去找清鸢时，今日跟着她那丫头也偷偷溜进了戚姝炜院里。

一五一十把见了叶舜华之后发生的事一说，戚姝炜心里一沉。

“她提到了我？”

丫头点头称“是。襄王妃说您连皇嗣都敢害，却迟迟不动叶姨娘，全因她是她的妹妹。”

戚姝炜心里有点慌。

的确，她之所以对叶韶华有过利用，却并未想过除掉叶韶华，是因忌惮已是王妃的叶舜华，而非徒有其表的昌乐侯府。

这次叶舜华被钦天监钉上了大不祥之人的牌子，墙倒众人推，在庙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月，无人问津，她才动了这般心思。

那两名妾室的身份是安宁润的弱点，也同样是二皇子府的弱点，她不能容许这等秘密掌握在他人手中。

故而她利用这秘密拿捏了安宁润，接下来必然是除掉除她之外知道秘密的人。

但没想到失了手。

“她就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？她还说什么了？”

丫头心有余悸，抠着手指上的死皮蚊声道：“没什么异常……只是临走时对叶姨娘凶神恶煞，看样子是恨不得将她拆骨食肉。奴婢回来路上问了叶姨娘，叶姨娘说她脾气一贯如此……”

“临走前她说，日后咱们府里任何人想给她传话，都去告诉清鸢，让清鸢去告诉她，免得她看着叶姨娘觉得晦气。”

戚姝炜心里连叫不好。

“叶姨娘呢？你既来找我，她又去哪了？可曾传过府医？”

丫头摇头刚要说话，清鸢便推门而入。

“她这次很听话，去找了我。”

上下扫了一眼那丫头，清鸢略显轻蔑一笑。

“二皇子妃选人的眼光真是不敢恭维，这丫头看起来实在不甚聪慧。”

戚姝炜心虚，摆手让那丫头下去。

“你又来做什么。”

清鸢笑容敛起，先说了一句“给我拿下”。

护卫擒住了欲走那丫头，二话不说便拽出了门。

清鸢往右手边椅子上一坐，不慌不忙道：

“二皇子妃心知肚明。”

“上一次你私自动手，害得二皇子府失了唯一一位小郡主，你不知吃一堑长一智，反而还敢自作聪明，就不怕再给二皇子府招来大祸患？”

戚姝炜猛然皱眉。

“放肆！你旧日恃宠而骄偶有不敬也便罢了，不承想我一再容忍却让你有恃无恐连上下尊卑都忘了！”

“你不过是个妾室，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了？！你这是以下犯上！”

清鸢眼皮都没抬。

“做贼心虚被人发觉便恼羞成怒，戚姝炜，既做得出，又何必再演戏？”

“你这个时候对襄王妃下毒手，你就没想过一旦被人发觉，二皇子府要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