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苕撞墙自杀未遂,刚刚被救醒,神志还不清晰,温小宛瞧了一眼,目光凛然,那浑身散发出的寒意,叫一旁负责看守的几人都缩了缩脖子。
“她已经没用了。”
身旁冷淡的声音响起,温小宛扭头看向玄乙那张静如寒潭的脸,倏地生出逗弄的兴致。
“怎么会没用呢?生的这般好看,不如,送给你开个荤?”
“没兴致。”
不恼不怒,依旧冷的像块冰。
出师不利,温小宛挑了挑眉,歪头盯着他:“喜欢男人?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还是······不行?”
“······”
铜墙铁壁还是被软绵绵的小拳头捶开了一角,热意在脸上蔓延开来,晦暗不明的眸子移开,望向他处。
“改天给你安排个人试试,今日嘛,还是正事要紧。”
含着笑意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调笑。
两年多了,从一开始的无话可说,到现在无话不说,玄乙已经开始习惯她时不时的逗弄。
兰苕这边一心求死,想保她那好情郎一条命,另一边,他那好情郎倒也算是个硬骨头,短短几个时辰,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,依旧一个字也没往外吐。
唇角勾起一个邪意的笑。
细手一抬,掌心落入一根圆滑的木棍,浸染过血迹的木棍在昏暗的环境里愈发瘆人。
男人身上布满鞭笞的伤痕,血与汗混合着沿着无力低垂的下颔滑下,男人始终不言不语,眼神坚定如磐石。
打磨的半根倒刺都没有的木棍抵住男人的下颔,轻轻抬起,温小宛打量一番那张污了的脸,点点头,笑意浓重。
“长得倒是不错,也难怪兰苕被迷了眼,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呢。”
男人掀眸看了一眼面前娇弱的小身板,眼神透出些许不屑。
伴随着一声低笑,硌人的木棍缓缓顺着他的脖颈往下,停留在了他的胸口,耐心的碾磨着那里的伤口。
不是没有从兰苕口中听说过这位陆坊主磋磨人的手段,只是先入为主的,那样瘦小的身板,妥妥的一个精致美丽的花瓶。
“皮肉的痛,确实不算什么。”
那娇软的声音,此时此刻却掺杂着深深的寒意,叫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。
这样的一个女人,与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过于不和谐,横生一种阴寒,好似深处一个美艳的妖精洞府,而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,别说受点皮肉的折磨,开膛破肚也是片刻之间的事。
“但是,我很好奇,你的骨头,是不是当真那么硬。”
“不过,我很快就会知道了,因为,我会一块一块的帮你敲碎了,放心,骨头碎了不要紧,连着皮肉,定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“嗯,让我想想,该从哪里开始好呢?”
木棍缓缓下移,落在他的脚趾。
“就从这里好了,人说十指连心,不知道,这脚趾连不连心。”
“别怕,一时半会你还死不了,我会叫人吊着你的命,留你一口气,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的骨头敲碎。”
“啊,对了,顺便提醒你一句,咬舌自尽这种,就不要乱试了,失败率太高不说,一个不小心,连个全尸都不剩了,我都替你可惜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