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一旁的永宁十分好奇的盯着宋元,她问:“你怎么这么关心陆坊主?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呀?”
宋元默了默,答了句:“收过她的礼。”
“哦······”永宁听后皱起秀眉,她怎么突然好奇别人的事情来了。
宋元见她那个表情,忙又说:“是笔墨纸砚,嗯,很贵重的笔墨纸砚······改日我可以拿给你看看,真的很贵的。”
永宁有些疑惑的看他,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强调很贵,难道······他家很穷?
永宁扫了一眼他身上那件略有些旧了的衣服,心想他家肯定很穷,嗯,就是话本里讲的那种,寒门书生,一举中榜,然后······
然后怎么来着?
她好像没看后面的情节······
算了算了。
永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她点点头,应他:“好啊!那你改日拿给我看看!”
宋元:“······”
我就随便一说。
······
李钰踏出宫门时,感觉已经耗尽了一生的力气,他抬眼看向一直等着他的顾相,一双丹凤眼泛了红。
顾相叹口气,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父亲······”
他开口唤出这两个字的同时,两颗滚烫的泪珠滑落。
顾相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,推着他往前走,只说了两个字。
“回家。”
二十年为师,十几年翁婿,不论生死成败,顾家永远站在他的身后。
······
温小宛被送回归月坊的时候,沈恒安已经在等了。
天色暗了,将黑未黑,归月坊已经掌了灯,华楼旖丽。
她刚出了马车,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,温小宛一愣,看向站在马车下的沈恒安。
接着,不等她说什么,沈恒安拉住她的手,直接将他扯进了怀里。
当着送她回来的禁军的面,当着归月坊门前人来人往,当着整个归月坊的人,沈恒安抱着她上了侯府的马车。
温小宛没有挣扎,片刻的犹豫之后,她环住他的颈,靠在他的肩上,任由他就那么带走了她。
带回了定远侯府。
以陆归月的身份。
那一夜,沈恒安什么都没有问她,也不许旁人见她,他就把人关进自己的屋里,亲自喂她吃饭,伺候她沐浴更衣,给她梳头,温柔的,细致的,却止不住抚着她发丝的手指微颤。
他放下乌木梳,抱她上了床,发了狠一样,一次又一次的要。
后来温小宛哭了,她哭着骂他:“沈恒安,你也欺负我!你就知道欺负我,你简直就是个混蛋!”
沈恒安也觉得自己混蛋。
他默默听着她骂他,温柔的吻着她眼角的泪,用力将她揉进怀里。
沈恒安想告诉她,他不止混蛋,他还没有听她的话,他差点儿,就差一点儿······
谋反。
李钰踏出宫门那一刻,沈恒安就知道了,他知道李钰和陛下达成了交易。
陆家的案子,翻不了。
身为陆家如今唯一血脉的陆归月,将时时处处在陛下的监视之下,直到······陛下驾崩。
有那么一刻,沈恒安觉得自己不该放下手里的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