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如玉不知自己竟已经被定为杀妃的凶手,只以为增加的宫人是因为出了事的防卫加强。
阮心虚赶回来已经是第二日。
第一时间去看了梅思思,音容笑貌犹在,他还记得当年与珞珈在侗君阁偶遇思思会大牛的场景,还有纳妃那日,羞涩怯弱,两人当晚一句话没说,竟天人永隔了。
他还记得,珞珈说思思是个可怜的女子,王小斗案她没有任何过错,不要牵连她,谁知道,偏偏她在宫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。
“怪我吧。”礼素愧疚地说道。
阮心虚心中暗叹一口气,“她是你要纳的,不会是你,查出来没有?”
“玄诩,我……有事瞒了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跟你说过,有个远房表妹来看我,也住在宫里,她……她懂药材,查过了,很可疑。”
阮心虚回身,“她可认识思思?有什么动力?”
“这……还在查。”
阮心虚皱眉,“叫她来见我!”
端如玉听说阮心虚要见她,一时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滋味,更多是期待吧,又担忧,难道他知道是自己?
端如玉忐忑不安地整理了仪容,颔首款款踏入主殿。
“玉儿,这是北王。”礼素的声音在上位传来。
端如玉羞怯地低头微点,“玉儿,参见北王。”
这个声音,似曾相识!阮心虚心下一愣,“抬起头来。”
礼素眉头轻蹙,心下不悦,他可从来没有关心过别的女子长什么样子,这是首次。
端如玉似是下定了决心,抬起头,展现出最端庄的甜笑,直直地看向殿上的男人,英明伟岸,不怒自威,王者风范,不愧是她爱慕的男人。
阮心虚却怒目圆瞪,手暗暗地捏紧了,暗叹,“竟是她?!”
记忆全部涌来,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心。
一阵沉默,礼素看着相视的两人,心中不解,只有大醋。
“王上,玉儿,她,还是离狐国的王妃。”礼素打断了沉默。
端如玉继续毫无惧色地盯着阮心虚。
终于,心虚还是心虚了,他敛下目光,“是吗,素儿怎么结识了她?”
“素儿的错,没及时跟王上说,3年前在南礼结识玉儿,后来发现有远亲关系,这才走近了些。”
“既然是离狐人,你们话过家常,就送回去吧。”
礼素一头雾水,小声提醒道,“这,思思…….”
阮心虚顿了顿,“下去吧。”
端如玉留恋地看着阮心虚,心满意足地走了。
礼素不解,“王上,她有可能是.....”
“素儿,是你的亲属,又是敌国的妃子,尚未查实,谨慎些。”说完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