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!
牢房被打开,身着一袭青红相间飞鱼服,腰间佩刀的李拾英走了进来。
沈清禾抱着胳膊,坐在墙角,眼神空洞,像是没看见她一样。
“沈清禾勾结奸臣,为虎作伥,妇行有亏,赐黥刑!”
说完,冷冷的看着沈清禾,吩咐跟随身后的两个侍女:“带走!”
沈清禾认得那两个侍女,上次服侍她沐浴过。
紧接着沈清禾被带了出去,来到了一个幽暗的刑房内。
沈清禾的囚服被脱掉,露出瘦弱的肩膀,随即被两侍女按跪在地上。
那肩膀处的箭伤还没结痂,有些红肿。
本来即将要痊愈,因上次沐浴时,被擦洗的太过用力,伤口又出现了炎症。
李拾英见状,不禁皱眉,将手中行刑的刺刀与墨炭暂时放一边。
“先将伤处清洗一番。”李拾英命令两个侍女。
侍女便打来水,为她清洗那肩处的伤口。
沈清禾全程都不曾抬眸,麻木的跪在那里,低着头,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“沈清禾,你害相爷重伤卧榻,死不足惜,黥刑是相爷对你的恩赐,日后你在敢谋害相爷,我第一个将你斩杀!”
头顶,传来李拾英愤怒之声。
沈清禾轻声笑:“呸,你们这群走狗。”
李拾英更是恼火,捏着腰间的剑柄。
“居然敢骂李护卫!找死!”侍女抬手要扇沈清禾。
“住手!”李拾英阻拦:“相爷可没允许我们动用私刑!”
那两个侍女立即收手,将沈清禾继续按着。
李拾英拿着上黥刑的刀具,在她肩处刻着,一横一划,刻出血淋淋的沟壑,那些鲜血顺着肩膀滴落。
沈清禾没有哭,也没有叫,像是无痛无觉一样,一声不吭,任由李拾英为她刺黥刑。
李拾英为了止住血,便将墨炭填充皮肉内。
黥刑完毕,红肿的肩上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字:迟。
沈清禾闭上眼睛。
她好累,真想畅快的睡一觉,永远也不要醒过来。
“回府。”
李拾英收起刑具,身后侍女拖着沈清禾,离开了刑房。
睁眼。
入目皆是一片雅静。
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厢房。
她又回到了陆府。
一袭长袍,温雅如玉,气势如龙。
陆淮迟负手而立,站在她的面前,就像形成一种习惯一样。
锦被下的手渐渐握紧,她别开脸,一刻也不想看见他。
多看一眼,她都觉得作呕。
陆淮迟走近,落座,轻轻抬手,动作优雅的挑起锦被,视线落在她的肩膀处。
黥刑上,迟字映入眼帘,也将他那颗心填满了一种酣畅淋漓的成就感。
陆淮迟扯动一下唇角:“是不是很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