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迟掉转马头,驰骋迎去。
“老爷!”如意趴在地上,满身是伤,声嘶竭力。
“说,她怎么了?”陆淮迟下马,将如意扶起,嘶哑发问。
如意满眼是泪:“绿谷那边被炸毁了,夫人被一男子带走,不知所踪……”
如意一边自责,一边向陆淮迟禀报那日发生之事。
那日绿谷被焰硝炸毁,村屋皆被山土掩埋,她与那些假扮村民的暗卫伤的伤死的死,早已经所剩无几。
陆淮迟心头一沉,眼眸充血,如遭雷击,伟岸的身躯摇摇欲坠。
此时,拨派的暗卫纷纷赶来复命,得到的答案与如意所说如出一辙。
绿谷遭毁,沈清禾生死不明,江南一带亦没有她的踪迹。
“封锁萧国边境,掘地三尺,也要找到她,”陆淮迟捏握那同心结,一字一句,颤抖冰冷之声透着极端与偏执。
暗卫领命,疾驰而去。
陆淮迟来到夏无谶面前,提剑,架在夏无谶的脖子上。
“是你带走了她?”
夏无谶冷哼一声,慢条斯理:“想必你口中那个她,便是沈郎中吧?孤到真希望如你所说。”
“陆掌印连一个沈郎中都保护不了,还有脸跑来孤这里兴师问罪?沈郎中若有不测,便是你一手造成!”
陆淮迟的心狠狠抽动一下,放下剑,清俊的脸覆满冰雪寒霜。
恸意再次袭来,陆淮迟不稳跌跪在地,他单身握住剑柄,剑端杵在脚下,强忍支撑。
“内相!”
“备车,往返江南。”
陆淮迟已无心处理夏国以及夏无谶的事,当即命赵阎及时率领人马回京,与刘子默接应,而他,要重返绿谷。
“如今已派人在各处寻找,内相大人不必来回奔波。”周允城劝道。
更何况内相在赴京途中已是身体抱恙,这般来回奔波怕是要折伤元气。
“我需亲赴一趟。”陆淮迟固执己见。
二人无法,只得遵从。
正这时,左良却来了。
老远就听见他猖狂得意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,内相,你捉了夏无谶,我捉了夏无谶的妻儿,我二人可谓是配合的天衣无缝,默契十足了!”
左良骑马而来,拿着马鞭,得意炫耀之后,见陆淮迟一脸冷色,毫无反应,又跑去夏无谶跟前现眼。
“夏国国主,你若不想让你妻儿受辱而死,就乖乖下令撤兵!”
左良嚣张的拿起鞭子,在空中甩了两下。
夏无谶满不在乎,冷笑一声:“你确定她真是孤的妻儿?”
左良肯定十足,得意应道:“那女子亲口承认,为夏国主贴身侍医,并怀了国主骨肉,她既已有了骨肉,为何不能是妻?”
贴身侍医?
夏无谶浓眉一蹙。
他哪有什么贴身侍医?
除了在这萧国江南一带遇见的沈郎中……
左良见夏无谶神色渐渐凝重,更是眉飞色舞,得意忘形,心以为拿捏住了夏无谶。
“国主若识相,就立即撤兵,割地求和,俯首称臣!”
夏无谶不语 。
嗖!
左良头顶上的红缨盔突然被掀翻,冠裂发断,吓的他从马上摔落,一身狼狈。
“那侍医,在何处?”
头顶传来陆淮迟幽冷的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