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之羽躺在摇椅上看暮年洗衣服,
捧着茶闲情逸致的追着暮年问这问那。
说不完的话,问不完的问题。
“应该伤得不轻,不出意外的话.......”
“不出意外怎么样?”
风之羽瞬间来了精神,她在石头屋都快憋疯了。
要是大块头死了,她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。
这两天她老梦到大块头拿裤腰带抽她,
梦中惊醒都像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,浑身疼。
“死不了。”
“........”
浪费表情。
风之羽雀跃的呐喊都到嘴边了,
喝了口茶又闷闷的憋回去。
“你的脚还疼吗?”
不疼的话,赶紧启程回松阳镇吧,
她已经受不了这里的穷日子了。
没肉吃就算了,每天不是土豆番薯,就是芋头青菜。
暮年的脚伤了,鱼也抓不到。
“不疼。”
不疼是安慰她的,他走路还瘸着呢。
风之羽没这么不识趣,非得逼着他这时候走。
暮年和大块头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干架之后,
不只是脚踝错位,他的背上也有很深的一条刀伤。
还是当天晚上回来石头屋的时候,
晚上脱衣服睡觉她才发现。
也亏得是暮年,要是其他没熬过苦日子的人,早就去西天了。
都说过穷日子的人命硬,在暮年身上,这句话是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风之羽躺着摇椅,两只脚一蹬一蹬的踩着椅杆摇晃,连着叹息好几口气。
暮年听见会回头看她一眼,体贴地问:
“阿羽又饿了吗?”
“唉——”
“柜子上有半张饼。”
“嗯?哪儿来的?”
风之羽眼睛圆溜溜的看向暮年。
“我给阿羽留的。”
风之羽拧眉,神情不太高兴,
“你中午又吃半个饼,不会饿吗?”
“不饿。”
骗人。
“我也不饿。”
她才不吃!
暮年要是饿死了,谁带她回家。
说不定到时候,她又得沦落到大块头阿庄的手里。
暮年晾完衣服,重新打了水洗手,
进去屋子里又出来时手里拿着那半张饼。
风之羽看见后意志坚定,“我不吃。”
暮年没管她说什么,撕下一口饼塞进她嘴里,
“阿羽乖,吃吧。”
饼都到嘴里了,她只能被迫吃下去。
暮年盯着她粉粉的腮帮子一动一动,
没忍住凑上去含住她的脸肉吸吮,留了个醒目的红印子。
风之羽只淡淡看了暮年笑眯眯的模样,
脚一蹬,摇椅晃起来,悠闲自在。
即便是穷得揭不开锅,
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仍然是过得惬意十足。
如果石头屋没这么破的话,
如果这里有肉吃的话,
如果每天都有漂亮的裙子可以穿的话.......
她或许可以考虑陪暮年久一点,再久一点也可以。
因为暮年的强行投喂,风之羽还是吃完了半张饼。
暮年在摇椅旁守了她一会,
去屋子里拿了把用茅草编织的大扇子。
她晃着摇椅小憩,他则是举着扇子为她遮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