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恬静的面容,乐不知疲。
暮年的脚在一天天恢复,
就是背上的伤久不结痂,他晚上睡觉都是趴着睡。
要是趴床上风之羽还没这么担心,
偏偏暮年要趴在她身上。
她每天早上起来身体都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。
这几天沙河村鞭炮连连,
风之羽嫌闷拉着暮年到跑到草林上的山坡上去看。
暮年告诉她说,村里是在办喜事。
就那个被打死的火娃子媳妇,又嫁人了。
嫁给村里一个四十多岁的没娶着媳妇的单身汉。
她听阿庄说过,火娃子的媳妇是大学生,也是被拐卖来这里的。
风之羽从前没觉得自己善良,
但跟沙河村这些村民比起来,她坏不到哪里去。
暮年的脚刚好,不能走太远的路。
从山坡上回来后,脚伤加重了。
风之羽心里隐隐自责,但一点没表现在面上。
照常该吃吃,该喝喝。
暮年不知道是在哪里找来了草药,
拿着药碗捣成泥往脚踝上敷,
黑黢黢的一坨药草泥,风之羽看得心里不舒服。
她觉得这是暮年自创的偏方,很可能会加重伤势。
但跟暮年比起来,她更加不懂这些东西,便也没吱声。
她坐在门槛上,靠着暮年的肩安安静静的看他敷药。
石头屋里没有镜子,脸上的伤痒得她忍不住想去抓,
她看不见,又怕抓坏脸,满心烦躁。
“暮年,我的脸是不是要坏掉了?”
“不会。”
暮年抬眸瞧着她满脸烦躁,处在发脾气的边缘,
丢了手里的药碗就去捧她的脸放入掌心轻轻抚摸,
“我给阿羽吹吹就不痒了。”
凉凉的风吹在她的伤口上,
轻柔的舒服,的确可以暂时缓解。
但也只是暂时缓解,她还是会很痒,很想去抓。
想到自己的脸可能会留疤,风之羽怒气上来掐着暮年的脸,
“如果我的脸坏了,你也不能这么好看。”
她霸道专横的冲他说。
暮年愣了愣,不解的点头。
阿羽是在说他好看吗?
“嗯!阿羽要我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“那你之前还说给我报仇,
这都过去多久了,
你把阿庄抓到我面前来了吗?”
风之羽盯着他,已经在考虑是划伤他的左脸还是右脸。
暮年愧疚的垂下脑袋,没敢看向她的眼睛。
他说过的,会把伤害阿羽的人抓到她面前来任由她惩罚。
但他没找到阿庄。
下巴忽然被一根软嫩的指尖挑起,调戏的口吻吹进耳朵里,
“你还说过要把自己给我玩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是吗?”
暮年脸色僵硬。
“嗯?”
风之羽拉长尾音,些许不满意的收紧指尖。
暮年难为的点点头,模样像个娇羞的小媳妇。
“可是……阿羽……”
暮年唇畔咬得殷红,两颊尴尬得晕上淡淡的粉。
他长得比正常男子白皙一些,
五官凌厉而又显男子妖异风情,欲说还休的作态狠狠像个美娇娘。
风之羽看着他有种身在青楼嫖戏的感觉。
“可是什么?”
风之羽笑着凑近他的唇,若有似无的贴着摩擦。
“我没有买避孕套也可以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