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村偏远落后,几十年来如一日,
没有人正经的受过教育,没有人彻底的走出过大山。
他们封建的思想与狭隘的认知来源于村里的老一辈人。
世世代代传承交递.......
思想的固化,物质的匮乏,局限于没落的山脚下,
他们淳朴劳作,却也思维懒惰,
不愿意迈出祖宗留下来的这一方土地。
没有人愿意放弃地里的农活,
去爬一座又一座的山头只为坐在一张课桌前浪费播种的好时候。
他们至纯至善,却也是怙恶不悛,
不接受女子出生,同样也绝不忍受女子逃跑背叛。
“女子阴凉,是为不祥,理应顺从男人,阳盛阴衰,方保家祠太平。
阴秽之人,若其覆反,天地扭转,日夜颠倒,必遭横祸。
灾难临头,见血方休!”
两鬓灰白的老者端坐主位,手握一支长烟杆,表情凝重愤怒!
“三叔公,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村民纷纷跻身上前,愁眉不展,
人人如临大难,神色焦急哀痛。
今夜一场捉奸,是自损三千,杀敌八百。
偷奸的女人是抓到了,那个从小就偷东西的死崽子却是不见了踪影。
“看来这次,不动用老祖宗留下的规矩,是免不了祸难!”
祠堂高位上的三叔公面色一厉,烟杆用力拍在案桌上,
香炉里的烛火猛地跃动起来。
“沉塘!浸猪笼!”
村民屏息,面面相觑。
沙河村已经几十年不曾动过如此重刑。
“三叔公,毕竟是阿庄的女人,
刚来没两天,要不要等生了儿子,
给庄家留下个香火再沉塘?”
“是啊,弄个女人回来也不容易。”
“阿庄拎着暮年那死崽子揍人去了,还没有回来,
要不?咱们等他回来再做定夺?”
“沉塘是一定要沉的,不过是先后罢了。”
“对!咱们现在就看阿庄的意思,
看是不是要等这女人生下儿子?还是直接沉塘!”
村民一言一语周到完全。
在女人这件事上,大家心里都有把秤,知道轻重。
天大地大,莫过于香火最大。
风之羽被套了麻袋丢在祠堂中间,
听着村民口中的打算毫无反应,僵硬的跪着。
潜意识里,她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。
“不等。”,主位上的三叔公发话。
“三叔公???”
“一对狗男女伤了我沙河村两条人命,责罚绝对不能免,香火也必须得留!”
依照村里年岁最长,辈分最高的老者三叔公的意思。
风之羽被押入猪笼丢进河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负责看守她的两个男人守在河岸边,
见她体力不支要没入水面时,就会来拉她一把。
她没有死的机会,她要给沙河村生儿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
风之羽被人从河水里捞起来的时候,身上的皮肤泡得发白起皱,
整个人都冷得哆嗦,双目无神,全身失去知觉。
一天了,村民盼望的阿庄杳无音迅。
派去找人的村民跑遍了几座山都没能找到阿庄。
“怎么回事?阿庄不是拎着那死崽子走的吗?都一天了还没回村?”
“他走的时候,我还看见他干劲十足,活像要把暮年打死的样子。”
“那怎么还没回来?”